,稀稀拉拉的落在军阵的前方。
踏踏踏
白马骑兵娴熟的在一箭之地外奔驰而过,留下一地白茫茫的羽箭。
白色魅影一般的骑兵在军阵外疾驰着,犹如磁石一般,一阵阵的将军阵中的箭矢吸引出来。
没过多久,军阵外的一箭之地内长满了白色羽箭,若秋天的苇草一般,军阵中的弓箭手急促的喘着气,手臂酸软,面色发白,显然有些脱力了。
“随我来!”
公孙瓒平静的观察军阵,只觉得倏然可破,却还是耐心的选择最佳的突击路线。很快,他便发现了一处军阵的脱节点,在他这种行家看来,犹如军阵的蛇之七寸。
“冲阵!”
随着军令传达,白马义从们长矛斜举,尽情的催动马匹,朝着公孙瓒指定的军阵处冲击而去。
轰隆隆
面对白马义从们的当面冲阵,此处因为行进而脱节的兵卒们脸色发青,左右对视着,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恐惧,军官手臂颤抖着发令:“稳住!长矛手举矛,弓箭手射箭,不要怕。”
然而当命令发出时,军官才发觉自己的身后并无弓箭手,刚才的行军中弓箭手早就因为变形而脱离了,想到这里,军官顿时感觉口腔发干,四肢发软,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。
“啊!”
军阵中的兵卒嘶喊着,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来,等待着死神的审判。盾牌手将大盾高高举起,同样闭上眼睛,混当作前面的骑兵不存在。
“啪啪”
冲锋的白马义从们挥动手中长兵,将地上兵卒长矛击打开去,因为马镫的装备,白马义从们能够操使远比步兵手中长兵更长的兵器,哪怕不用战马催动,单站立马上的他们就能轻松击溃地上的步兵。
战马不停,没有直冲阵型而是向着两边偏转,骑士手中的长矛并未停下攻击,长蛇似的矛刃在拨动长杆的同时,也如毒龙一般刺杀地上的兵卒。
“啊!”
长矛被荡开,居高临下的白马义从们,越过大盾,直接攻击后方的长矛兵,受伤的长矛兵发出瘆人的痛呼,血腥味顿时弥漫在这一小小的战场之上。
闭眼装死的盾牌手们瑟瑟发抖,大盾不停颤动,犹如浮动的水波一般。
“砰!”
终于,在长矛手死伤殆尽后,后续冲击的白马义从们不再留手,策马向着盾牌手直直撞去。
大盾若纸片似的裂开,一脸恐惧的盾牌手身子向后飞去,空中的他发觉后面竟无人可以作为缓冲,他在半空略微转头,这才发觉后面的黄巾军已经溃逃。
“砰!”盾牌手手里紧紧握着残损的盾牌把手,口腔中满是铁锈味,挣扎着欲要起身,眼中就出现一张硕大的马蹄。
噗!
“逃啊!”
没有过多的僵持,仅仅两次冲阵,军阵便被白马义从冲击而开,勉力维持的秩序霎时间崩解。
“驱赶他们,冲散其他军阵。”
公孙瓒收束马缰,高声命令道,对这般的破阵一点不意外。
然而,让公孙瓒自己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,白马义从们驱赶溃兵冲击军阵的战术还未行动,张饶所统带的军阵竟乍然土崩瓦解,刚才还略显严整的军阵却被内部恐慌充斥大脑的兵卒给冲散开来。
望着犹如羊群般的溃兵,公孙瓒脸上的平静被打破,一脸的愕然。
“驱赶他们,不要让他们停下!”
但他很快恢复正常,当即对左右下令道,公孙瓒很清楚,骑兵对付步兵最好的方式就是驱赶,人的体力是有限的。
面对能够抵抗的步兵结阵,任何骑兵都不可能无伤取得胜利。
反之,这些如无头苍蝇的黄巾军只要溃散,长时间的奔逃毁耗尽他们所有的体力,到时候这些黄巾军,无论他们跑了多远,最终都将成为幽州骑兵的刀下亡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