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阵型前去救援家眷的冲动。
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已经瞥见了在那一支踏营的官军骑兵背后,还有一支骑兵在虎视眈眈,那些骑兵姿态颇为悠然,看待数量庞大的黄巾军若如蝼蚁一般。
“盾牌手、长矛手在前,弓箭手居后,列阵向前!”
黄巾军中存有不少与官军骑兵作战的老兵,他们断然下令,列出了最为骑兵忌惮的刺猬阵,试图逼退官军。
也多亏黄巾军储备了大量盾牌用于攻城,此刻也被派上了用场,蒙上牛皮的木盾分外厚实,足以阻挡弓矢的攒射,长矛手斜举长矛拥挤在一块,肩并着肩向前挪动,虽然阵势严整,却始终透出一股虚张声势的味道。
“呵,来得正好。”
远处,公孙瓒见到黄巾军的举动不以为意,只是轻笑着将口中的草茎吐了出来,自语道。
突袭作战,指的是在敌方尚未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之前将军队抵于阵前。想要靠着突然袭击,一个冲锋便就解决掉黄巾军,着实是过于理想了。
好在,如张饶一般能够将军令传达开的部伍始终是少数。
公孙瓒看了眼东光城的其他方向,眼中的轻蔑不加掩饰,挥手道:“田楷你去,带三千骑兵。将那些杂兵给我冲散了。”
“可是主公,我若带领三千骑前出,主公帐下便只有八百骑了....”田楷并未直接领命,策马靠近低声犹疑道。
“无妨,对付这些人,八百骑兵足矣....”
公孙瓒拍拍对方肩膀,轻笑着摇头道:“且去,记住冲散即可,让彼辈溃逃开去,我早前便说过,彼辈无路可逃,这里,便是他们的授首之地。”
“遵命!随我来!”
田楷见到公孙瓒脸上的自信笑容,心中的担忧尽去,领命后带着骑兵向着东光城的其他城门方向而去。
在东光城的其他城门方向,头领们无力约束部伍,使得队伍散乱,此刻正蜂拥着或向着荒野逃去,或急匆匆回营救援,或想着与大军汇合。
随着奔腾而来的幽州骑兵冲入这些杂乱军阵,就如滚油遇水般,顿时炸裂开来,一路竟无抵抗之人,人人皆抱头鼠窜,数万大军,竟然被田楷带领的三千精骑冲散。
而南城门之下。
张饶所部一点点向着营地挪动着,队伍中无论是兵卒还是军官皆是神经紧绷,眼神不时瞟向那些正在树荫下歇息的公孙瓒所部骑兵。
“歇息好了没?随我冲一阵!哈哈”
背靠着树干假寐的公孙瓒忽地睁眼,眼看着张饶所部阵型距离自己心中的红线已不远,立时翻身而去,大笑着招呼部下上马。
“哈哈,歇得骨头都痒了,正该冲一阵。”
这群公孙瓒手下老兵应和着,闲庭信步的收拢马匹,刷刷的翻身上马,与平常的骑兵气势迥然。
公孙瓒骑上白马,拉着缰绳扫视了一眼这些忠心耿耿的老部下,他们便是幽州军闻名北地的白马义从,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,乃是公孙瓒这些年与乌桓、鲜卑人交锋、与刘虞对着干的底气所在。
没有过多的言语,公孙瓒一马当先,策使着马匹奔跑起来,身后的白马义从们默契的汇聚,各自取出武器,应对着即将到来的战斗。
“止步!长矛手拒马,弓箭手准备!”
张饶所部军阵中的军官声嘶力竭的喊着,不自觉的带了些颤音,无它,那些白马骑兵动起来的阵势太吓人了,对这些步兵来说,全是白马的骑兵不仅奢侈,还因为马匹色彩统一带来的秩序感,浑然一体的战术动作更是威慑力十足。
在军官的嘶喊以及不留情的打骂之下,军阵还是停了下来,只是阵型不可避免的参差不齐,形成了许多突出部,只是很快,兵卒们慌忙列阵,不断调整,这些突出部也在长矛与盾牌的掩护下变得无足轻重。
“嗖嗖嗖!”
弓箭手受到影响,手中的弓箭轻颤,箭矢零散的飞上天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