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变化,口中喃喃:“下雨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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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东郡,襄平
一场新雨落下,冲散了辽东积聚的暑气,没有了燥热的阳光,清新的空气入腹,让人不由享受的呻吟出声。
襄平城外,无论行人、农夫脸上皆露出喜悦之色,这场雨来得颇为及时,让无数百姓都不由松了口气。
“呼,这雨下得还真及时。”
公孙度瘫坐在一处简陋茅草棚下,望着雨帘簌簌落下,笑着说道。
这些日子里,辽东郡上下都因为这场迟迟未来的雨而心惊胆战,百姓哪怕家中存有余粮,哪怕依靠庄子里、城内的作坊都能吃饱饭,却还是不忘盯着田里的一亩三分地,因为他们很清楚,一切的美好生活的前提都建立在丰裕的粮食基础之上。
公孙度作为太守,自然承担起了巡视旱情的重担,一路行来,各地的抗旱工作有条不紊,水车提水、打井取水,修建水库等工作都在稳步进行。
而且据公孙度观察,刚刚过去这场旱情远称不上旱灾,因为辽水奔腾,地面上的水系也都未曾断流。
辽东的生态环境并未遭受过大的破坏,自然界储存的水量足以应对辽地农田的灌溉,远没有后世赤地千里的恐怖。
“听说都水监那边,通过经年的数据分析,得出结论,今后北地的雨水,会来得愈发晚?”
“正是,其实士族之间都在讨论重修历法,以适应生产,而今雨水基本上都在往后延期,且愈发明显。若是按照从前历法耕作,极有可能如今次一般,遭遇旱情。”
公孙度闻言沉思起来,他记得东汉末年一直到魏晋,都是处于小冰河时期,气候是愈发向冷转变的。
但当他身居此世时,便了解到比起气候转冷,对百姓影响最大的,还是气候对农业生产的破坏。
“所以,你们有什么建议?”
公孙度神色转为严肃,这场稀里糊涂的旱情便是都水监们结论的力证。
而且,以他的历史常识来看,辽东这边土地,哪怕到了冰河期最为严重的时候,这里始终都维持着一股颇为强大的政权,说明那时候的百姓都已经从气候变换的纷乱中适应了过来。
“重修历法。”王昌看着面前的雨帘,神色有些怔然,闻声拱手回道。
“修历法?这可不是个简单工程吧?”
公孙度有些迟疑,心里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,说起修历法,从来都是大一统国家所为,他一小小的割据政权,哪里有勇气干这种事的?
“仅仅修符合我辽东地区的历法罢了,主要用以农业生产。”王昌似乎早有准备,看着雨中奔跑的行人道:
“修历法其实就是在天时变换中寻找规律,将之总结公布,以期与农业生产结合。且属下观辽地往年记录,辽地的雨水、气候皆有迹可循,编制新的历法并不难。”
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,王昌的信心很充足,语气极为自信道。
修个更具有辽地特色的历法?公孙度闻言颔首,在他看来,比起赋税、兵戈,这才是官府更为具体的职能表现形式。
想到这里,公孙度看向端坐在茅草榻上的糜竺,说道:
“我倒是觉得,除了修历法,还需要改种。小麦试种在南方地区已经开展,结果很是喜人,收成总体要比粟米高个三成。
另外,北方不适宜冬小麦耕作的地区,应当扩大牧草、豆类的种植。
总之,无论是产量,还是作物的适应性,粟米都不适合作为主要作物了。”
糜竺挺直了身子,闻言眉头微动,想不到公孙度仅凭一场不起眼的旱情,便就要进行这么大的改动,禁不住出言道:
“主公,兹事体大,辽地作物耕作良久,百姓已然习惯,一意改种,恐生变乱。”
公孙度并未因为糜竺的反对而有所退缩,站起身来回走动,口中说道:“不仅要推行改种,还要扩大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