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开门!我乃太史慈!”
守军待看清楚太史慈面容,惊喜道:“是太史将军,快开门!”
“尔等四处冲杀,将这些乱兵冲散即可,勿得纠缠。”
太史慈松了口气,转头对着那些随他冲杀的骑兵下令道,继而策马向着敞开的大门而入。
“恩公身在何处?”
太史慈即便进入了幽深的国相府邸,也没有放松下来,当即对着领路的国相仆役询问道。
“啊?呃...回禀将军,孔相在内院,和夫人在一起,听说敌军攻入昌都城,正要命人召将军前来呢。”
提灯的仆役脸色变了变,低头回禀道,只是脚步随着太史慈的催促变快了几分。
行路不远,太史慈就见到了一处被火把包围的小院,守卫的兵卒严阵以待,他并不为奇,显然都是些被孔融留在手里的精锐兵马。
院门口的立柱上绑着两支格外热烈的火把,腾腾的火焰照亮了院门数丈,靠近院门的太史慈被这火光一照,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,很是不习惯。
“子义!?”
火把光亮下,太史慈见到了孔融的身影,耳中听到了那熟悉的称呼,立即止步,躬身抱拳道:
“恩公,快!我领兵替恩公开路,定然保得恩公一家周全。”
声音还是那般刚强,好似天地间的砥柱,前方那位唤他为子义的身影却未回答。
太史慈抬眼,火光照耀下,隐隐看到孔融张了张嘴,最后却闭上了。
“哎!”隐约间,太史慈听到了声低沉的叹息,不带他分辨那声音的源头,夜空的平静便被更为猛烈的破空声所打破。
“放箭!”一个粗豪嗓门的将领高声下令。
“嗖嗖嗖!”
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向着太史慈贯入,院门前的两支火把,照亮了太史慈周身,给黑暗中的弓弩手指明了方位。
“砰!”
这位强壮的汉子倒地,他的脸上残留着惊愕,贯穿而过的弩矢,不仅带走了血肉,同样抽走了他的力气,身体好似软泥的他脸庞贴着地面,黏糊糊的血浸透口腔。
“为...为什..”
血泡不时从那破袋似的的身子冒出,太史慈的最后一眼,看见了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刃。
“哚”
利刃划过血肉,直直切到下边的泥土。
军官提起头颅,跨过无头尸体,穿过那些身形矫健的兵卒,来到一名将领身前,抱拳道:“将军,是太史慈无疑。”
柳毅打量了眼死不瞑目的太史慈,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北海国相,上前轻轻拍了拍孔融肩头,笑道:“国相放心,我柳毅说话算话,你既然不愿去辽东,那我便派兵护送你到边境。呵呵,天下之大,君而今大可去得。”
孔融被这面目可憎的黄巾头目一拍,三魂掉了俩,连连点头:“是是,谢渠帅不杀之恩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