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仿佛全然真心实意。
姜明欢心中却是清明。
王氏这般积极,绝非好意。
但祖母已发话,她此刻不便反驳,只得微微欠身,“劳祖母和二婶费心了。”
自那日后,姜明欢要择婿的消息便散了出去。
果然,如同她所预想的那般,真正门第相当、品行端方的,并未见上门,反倒是些不入流的,来得络绎不绝。
今日是个未成功名,却眼高于顶的世家子弟;明日是个只有虚衔,却还自诩清贵的凤凰男子。
也有才识颇丰,瞧着也谦逊得体的,却已是年过三十,找续弦来了。
一时间,似乎人人都觉得,永宁伯府的大小姐可以攀上一攀。
二太太王氏异常热络,几乎日日都有她引荐的人上门。
姜明欢则每日被请到花厅,隔着屏风,听王氏与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子或其长辈寒暄。
她知道,即使是那些自行前来的,背后也少不了王氏的手笔。
她甚至能想象出,王氏在外是如何“称赞”她的。
无非是性情娴静、颇懂持家,再状似不经意地提点几句她与贺怀谦的过往,便足以让许多清流人家望而却步,却又恰能吸引些别有所图之人。
她寻来这些歪瓜裂枣,既为恶心自己,或许也是想让自己在对比之下,对姜明珊的婚事生出几分艳羡来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,王氏确实心急得很。
自己一日不订亲,姜明珊与贺家的婚事便也只能悬着。夜长梦多,悬久了便怕生出什么变故。
如此心急火燎,又还不能压了姜明珊的风头,能寻来什么好人家。
一连多日,姜明欢在屏风后,冷眼瞧着那些所谓的良婿人选,或夸夸其谈、或畏缩怯懦、或目光闪烁,她只觉得疲惫又可笑。
心中不免自嘲,重生一世,她欲挣脱前尘桎梏,却没想到先要应付这无穷无尽的相亲闹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