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停歇,继续说道:“许怀瑾自掏腰包买米买面走访困难群众,这叫‘搅得村里不得安宁’?”
“不会团结同事?我看是某些人屁股底下的屎被人家发现了,坐不住了吧?”
“李建军、李福贵那帮人在李解元村干的那些烂事,你赵镇长心里真没点数?”
“上次周寡妇那事才过去几天?现在又搞诬告!”
“是不是非要等他们把天捅破了,把人都整死了,你才觉得该处理?”
“陈书记,你也不能当老好人!”李哲转向一直沉默抽烟的陈志远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。
“李福贵这是把国家的法纪当擦屁股纸,是把咱们镇纪委当猴耍!”
“这事儿要是不严肃处理,我们党委政府的威信何在?党纪国法的尊严何在?”
“以后谁还敢下去干事?谁还敢坚持原则?”
“对这种恶意构陷、破坏基层政治生态的蛀虫,必须严惩不贷!”
“否则,没法向党委政府交代,更没法向那些信任我们的老百姓交代!”
李组委说的太棒了!
丁鹏宇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乐开了花,一直默默给李哲点赞!
办公室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李哲这一番连珠炮似的仗义执言,让办公室里瞬间火药味十足。
赵耀阳被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嘴唇哆嗦着,指着李哲:“李哲!你……你这是无端猜测,乱扣帽子!”
“就算东西是许怀瑾自己掏钱买的,但作为党员干部,这样公然拉帮结派,搞小团体、小山头,影响也不好吧?”
“我听说,现在李解元村东西两头的村民相互之间都不说话了!”
“再说了,他擅闯档案室砸锁,破坏公务总是铁打的事实!必须严肃处理!”
“赵镇长!”李哲脸色严肃,当即反驳道:“许怀瑾同志自掏腰包慰问帮忙的村民,体现了干群鱼水情,这是好事!”
“怎么到你嘴里,就成了拉帮结派、收拢人心?”
“教员教导我们,要从群众中来,到群众中去!”
“难道要干部们都高高在上,对群众的诉求、困难视而不见?”
“而且许怀瑾这个同志我比较了解,他没那么冲动,一定是为了查清什么问题才砸的档案室!”
“查问题就能砸锁?”赵耀阳瞪起眼,“这是典型的目无组织纪律!”
“那就叫许怀瑾来问清楚!”李哲寸步不让,“如果真是查出什么问题……孰轻孰重,赵镇长心里该有数!”
陈志远重重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揉了揉眉心,沙哑着嗓子开口道:“好了,都别吵了!”
“李福贵伪造证据,恶意诬告党员干部,事实清楚,性质恶劣!影响极坏!必须处理!这样吧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权衡利弊,“念在其多年在村里工作,且……尚未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,给予李福贵党内警告处分!撤销其村会计职务!”
丁鹏宇和李哲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。
党内严重警告?撤销职务?
这听起来很重,但李福贵本来就不是正式干部编制,撤销村会计职务,简直就是不痛不痒!
“陈书记!这处分太轻了!”丁鹏宇忍不住提出了反对意见。
“依据《党内纪律处分条例》第五十九条,李福贵诬告陷害行为情节轻重,应给予党内严重警告以上的处分!”
“是啊,陈书记,这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!”李哲也急道:“一味包庇纵容李福贵这种货色,是对我们组织公信力最狠的践踏!”
赵耀阳却是脸色铁青,“我不同意!这处分太重了!”
“何况对村干部的处分要上镇党委会研究决定,这事儿我会向宋镇长汇报!”
他狠狠瞪了李哲一眼,走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