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部商议应对之策。
苏白快步穿过宫门，值守侍卫见是他，并未阻拦。
乾清宫东暖阁内，朱元璋已披衣起身，兵部尚书及几位将领俱在，气氛凝重。
“苏白，你来得正好。”
朱元璋将一份军报掷在案上。
“脱欢这厮，竟敢公然犯边！乃蛮使者哭求发兵，你之前主张笼络乃蛮，如今有何话说？”
苏白行礼后，拾起军报迅速浏览。
“陛下，脱欢此举，意在试探，乃蛮部若灭，下一个便是我大明边镇。然其只率五千骑，显是佯攻，主力未动。”
“若朝廷仓促发大军征讨，正中其调虎离山之计。”
一位将领忍不住开口。
“苏佥都此言差矣！瓦剌铁骑来去如风，若不应战，边镇百姓如何安生？乃蛮既求内附，朝廷若坐视不理，岂不寒了诸部之心？”
苏白转向那将领，语气沉稳。
“非是不救，而是如何救，若发大军，粮草转运耗时费力，脱欢以逸待劳，胜负难料。不若遣一支精锐，携火器弩箭，快马驰援，与乃蛮残部里应外合，袭扰瓦剌侧翼。”
“同时令大同、宣府镇军严阵以待，防其主力突袭。”
他稍作停顿，看向朱元璋。
“此战关键，在于快、准、狠。一击即退，令脱欢知我边军戒备森严，不敢再生妄念。”
“待其退兵，再从容安置乃蛮部众，则恩威并施，北疆可暂安。”
朱元璋眯着眼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
“你说得轻巧！精锐、火器，从哪里调？谁人可领兵？”
苏白早有腹稿。
“京营锐健营可抽调一千五百精骑，携新式火铳及弩箭，由副总兵赵德坤统领。此人久在边镇，熟知瓦剌战法，且为人谨慎，可当此任。”
“另，臣请旨，许臣随军参赞军务，以便临机决断。”
此言一出，阁内静了一瞬。
兵部尚书皱眉。
“苏佥都乃文官，战场凶险，岂可轻涉？”
苏白坦然道。
“正因是文官，才更需亲临其境，察勘边情实况，以利日后决策。且臣略通医理，或可照料伤患。”
朱元璋盯着苏白，良久，猛地一拍桌案。
“准了，就依你所言！赵德坤为主将，苏白为监军，即日点兵出发！记住，此战许胜不许败，打出咱大明的威风来！”
“臣，领旨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