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力交错地带。我们在一处废弃牧民定居点，发现了这个！”
夜不收翻身下马，将一块沾满泥土的碎布递给周虎。
周虎接过，展开一看，碎布是普通羊皮鞣制，上面用暗红色颜料，画着环绕星辰的黑鹰图案！
“在哪里发现的？”
苏白走下马车。
“就在废弃定居点倒塌的羊圈角落里，像是匆忙间遗落或被勾破的。”
夜不收回禀。
“定居点废弃不久，痕迹很新，而且……有马蹄印，大概七八匹，往西北方向去了。”
西北方向……
苏白立刻拿出丝绸地图。
西北方，正是那湖所在的大致区域！
“看来，我们找对方向了。”
苏白目光锐利。
“那些马蹄印，很可能就是之前那伙西域商人，或者黑鹰成员。”
“大人，我们追上去？”
周虎摩拳擦掌。
苏白沉思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“不急。对方人数不多，行动却留痕迹，是自信，还是……有意引导？”
他经历过太多陷阱。
“我们先去那个废弃定居点看看。”
队伍加快速度，在日落前赶到定居点。
这里很破败，几顶蒙古包歪斜，栅栏倒塌，地面散落着瓦罐和杂物，空气中残留着牲畜腥膻气和焦糊味。
苏白下马勘察。
他走到发现碎布的羊圈角落，蹲下身，用手指捻起泥土，放在鼻尖。
除了羊膻味，还有一丝极淡的、与玉石骷髅相似的阴寒气息。
“他们在这里停留过，而且可能进行过某种短暂的仪式。”
他环顾四周，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堆碎石上。
他示意周虎搬开石头。
石头下，露出一个浅浅的土坑，坑底残留着灰烬，以及几片没烧尽的、画着扭曲符号的皮革碎片。
李时安上前，用银针拨弄灰烬，捡起皮革碎片查看，眉头紧锁。
“大人，此灰烬之中，含有硝、磺等物！学生尝闻，炼丹之士常用此二物，性烈，遇火则爆，谓之火药。”
“然此间灰烬，硝磺之气混杂，更透着一股…阴损的腥臊气，似是掺入了骨殖之类秽物一同焚毁！”
他指着皮革碎片上的符号。
“至于这符咒，与西域巫医的符咒有几分相似，但其笔触诡谲，纹路邪异，绝非正道所为！”
苏白几乎能想象当时的情景。
几个黑袍人围在此处，点燃混合骨粉的硝石硫磺，在烟雾中进行邪恶仪式。
“他们在献祭和汇报？”
苏白喃喃自语。
这个废弃定居点，像一个中转站或路标。
他站起身，望向西北方。
暮色四合，远方地平线隐没在暮霭中。
“今晚在此扎营，加强警戒。”
苏白下令。
“明天一早，改变方向，跟着马蹄印，去会一会这伙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