锃亮的木锉,走到哪儿都带着股木屑的清香。村里的老木匠王大爷,年轻时在县木器厂做过工,据说能在核桃大小的木头上雕出“八仙过海”,谁家娶媳妇打家具,都要提前半年请他,光是预约金就要送两斤红糖。前几年太闹腾,老人就很少出门了,偶尔能看见他坐在门口的竹椅上,眯着眼看孩子们在巷子里跑,手里的木锉还是不停地摩挲着块边角料。
“王大爷要过大寿?”林小满把布袋子放在旁边的木桌上,白面袋发出“簌簌”的轻响,“这可是大喜事啊,该热热闹闹办一场。”
王秀兰往前凑了凑,银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“我爹这辈子节俭,”她声音压得低了些,像是怕被外人听见,“年轻时候在木器厂挣的工资,全贴补了家里,自己连块像样的布料都舍不得买。活到八十岁,从没正经过过生日,就连正经席面都没正经吃过几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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