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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歌接过瓷瓶,指尖触到瓶底的刻痕——是个极小的“王”字,与上次那盒牵机引的瓷瓶一模一样!她心里清楚,这“润肺丸”定是毒药,说不定还是“牵机引”的变种,却还是装作感激的样子,小心地收进袖中,指尖还轻轻碰了碰瓶身:“多谢母亲,女儿记着了,定不会辜负母亲的心意。”
走出正厅时,沈清歌故意放慢脚步,让春桃落在后面,指尖飞快地在她掌心写了个“毒”字,又指了指腰间的银针包——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,意为“寿礼有毒,需提前准备验毒”。
春桃的脸色瞬间白了,嘴唇哆嗦着,却还是强装镇定,悄悄把藏在袖中的火石往沈清歌那边递了递,又指了指院墙外的老槐树——那里藏着萧澈安排的影卫,是昨夜她们用“三短一长”的哨声叫来的。
回到晚晴院,沈清歌反手关上门,连廊下的灯笼都没敢点,只借着窗纸透进的月光,从妆匣最底层的暗格里取出母亲的医案。翻到“醉仙散”那一页,朱笔批注赫然在目:“此毒需紫苏叶解,晒干后贴身佩戴可防,遇热则药性加剧,需避炭火、暖炉”。
她又从床底的木箱里取出个绣着梨花的锦囊,里面装着晒干的紫苏叶——是前日让春桃特意晒的,当时春桃还问她“小姐晒这个做什么”,她只说“想熏衣服”,如今倒派上了用场。 “把这锦囊缝在我的衬衣袖里,针脚要密,线用素色的,别让人看出来。”沈清歌把锦囊递给春桃,又打开描金漆盒,用银针轻轻挑开锦屏的丝线。
果然,一根细针从丝线里掉出来,落在青砖地上,发出极轻的“叮”声,针尖泛着幽蓝,在月光下像颗淬了毒的星子。 “再把这根毒针藏进梨花糕的匣子里,记住,要藏在最底层,用糕粉盖住,别留下痕迹。”沈清歌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若是到了夏府他们发难,这根针就是证据。”
春桃手忙脚乱地穿针引线时,沈清歌从发间取下梨花银簪,指尖捏住簪头轻轻一旋——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簪头梨花纹的暗格弹了开来。她把半片沾着“海”字印记的私盐样本塞进去,又用棉纸裹了两层,确保不会掉出来:“这是扳倒赵德海的关键,不能丢。”
她又从袖中摸出个青铜哨子,塞进春桃手里。哨身刻着极小的梨花纹,是萧澈上次送她的,说“影卫只认这哨声”:“到了夏府,若我吹三短两长的哨声,你就立刻往巷口跑,找暗卫报信——萧澈殿下的人会在那里接应,他们认得这个哨子,也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春桃攥着哨子,指尖发颤,却还是重重点头:“小姐放心,我记着了。” 刚收拾妥当,门外就传来沈府管家的催促声,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大小姐,时候不早了,马车都备好了,再不走,可就赶不上夏府的寿宴了!夫人要是怪罪下来,小的可担待不起!”
沈清歌深吸一口气,走到炭盆前,把青瓷瓶里的“润肺丸”倒了出来。药丸落在炭火上,瞬间冒出黑烟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,呛得春桃忍不住咳嗽。 “别咳。”
沈清歌捂住春桃的嘴,眼神冷厉,“看来这是‘牵机引’的变种,气味会留很久,别被外面的人听见。” 她换上素色披风,把银针包藏进袖中,又让春桃提着描金漆盒,才推开门。
晚风卷着梨花瓣扑在脸上,带着刺骨的寒意,她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——这场精心设计的寿宴,她虽不知王氏与夏府究竟有何勾结,却清楚这定是个致命陷阱。
走到府门口,沈府的马车早已候在那里。车身是半旧的乌木,车轮上还沾着上次去城外坟地的泥灰,车厢里铺着磨得发亮的棉垫,角落里放着个小小的铜炉,里面的炭火早已灭了,只剩点余温。管家站在车旁,见她出来,连忙上前扶着车帘:“大小姐,快上车吧,再晚就误了时辰了。”
沈清歌扶着春桃的手走上马车,掀开车帘的瞬间,眼角的余光瞥见巷口的老槐树下,一道玄色身影闪过——是萧澈的影卫,正对着她比了个“安心”的手势。她放下车帘,指尖抚过袖中的紫苏锦囊,心里终于松了口气。 马车缓缓驶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