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痕迹;更愿他的后半生,从此平安顺遂。
田画秋路过跨院门口,无意的看到了这一幕。
心下一惊,觉得事有反常,这便来到了李值云的房中,告了个状:“李司台,小豌豆在雪地祈祷呢,好像还哭了。属下觉得,有点奇怪。”
李值云眉头一蹙:“方才还与我又说又笑呢,怎么哭了呢。”
田画秋提眉问道:“那方才,您与她聊了什么?”
李值云道:“不过是后日兴庆宫之事。这孩子看法不同,她认为,小侏儒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,没有必要再闹下去了。问她原因,她又不说,只跑下楼去了。然而后日,乃是冬至,陛下早已定好,于兴庆宫开办冬至宴。时下,战书已下,京城十六卫俱已严阵布防,专候这侏儒来到。”
田画秋瞳仁一颤,更是警觉起来,可是一时间,又说不准哪里不对劲。
于是,她咝了一声:“我发现,小豌豆在某个方面,比咱们厉害的多。比方说,她特别能体察案犯的心境,代入案犯的世界……”
李值云笑着:“是呀,前番在清凉观时,只有她自信无比的扒下了住持的裤子。”
“那么她的眼泪,应该是为小侏儒而流吧。又在祈祷,祈祷什么呢?”田画秋陡然睁大双眼,“天呀,她不会是在为小侏儒祈祷吧?是祈祷他事成,还是……”
李值云登时坐直了身子:“糟了!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!小侏儒要带着王玉衡的尸体逃了!而这个孽障,发现了还不说!”
火速披衣下床,李值云第一时间赶往了大理寺,与徐少卿商议之后,立马在所有城门加强布控,静待小侏儒现身。
……
忙完了这一遭,李值云再度回来冰台司之后,看着小豌豆的眼神就变了,活像是一头饿狼,紧盯着一只小兔子。
小豌豆后背发凉,感觉师父随时要张开爪牙,将自己生吞活剥,大卸八块。
带着一种惴惴不安的心情,一整天都没敢和师父说话。
直到晚上睡觉,师父的魔爪又伸进了自己的被窝。把亵衣一掀,那热乎乎的掌心又焐在了屁屁上。
感受着滑腻腻厚墩墩的手感,李值云饕餮欲滴,邪魅地笑:“哼哼哼,你猜一猜,师父在想什么?”
小豌豆缩着脖子,蜷缩在被窝里。像只快要入口的小兔子,毛都竖起来了,“我不几道,不几道……”
“不几道?”李值云学着小孩的口吻:“怎么会不几道呢?你向来最能体察人心了,特别是坏人的心!”
小豌豆嘿嘿一笑,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道:“可师父又不是坏人呀,我当然体察不到。”
“哟,嘴挺甜呀。”李值云揉了揉掌间的肉团子:“师父在想,这块地方跟着你,简直是可惜了,以后免不得经常受屈呢。”
小豌豆眼珠一滑:“不可惜,这样才趁手呀。以后不必用戒尺了,用手就成。”
李值云哈哈大笑:“看来知道自己犯事了,要挨打了。”
小豌豆嘟嘟小嘴,随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:“师父爱我爱的紧,肯定打不死我,睡觉睡觉。”
哎嘿,开始跟我使用混不吝大法了?
李值云狠狠拧住她:“小东西,我告诉你,若有一日,你步了王玉衡的后尘,师父肯定会在你被斩下的小脑袋上,用朱笔画上一个爱心。因为师父,爱你爱的紧啊。”
小豌豆嘶了一声:“太恐怖了,恶魔师父。”
然后她眼睛一眨,从瞳仁中透出了一丝猾黠。仿佛在说,若我犯罪,肯定做的滴水不漏,天衣无缝。
李值云读出了她的心思,真的有些生气了。
她背过身去,看着窗外的雪光,一时间竟有些疑惑,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只恶魔幼崽……
一日日的,恨不得揣在怀里,再啃上两口。
跟她之间,到底是哪一路的缘分呢?思及此处,李值云恨不得现在就去算一算命,因为她,实在是想不通了。
师父背对着自己,好像真的生气了,小豌豆在身后轻轻的抱住师父,就像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