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拜树呢。”
“拜树,什么树?”
“银杏树。”
徐少卿双唇弯起,漾开一抹轻盈笑意:“银杏,寓意着长寿,他这是在为王玉衡祈福呢。”
李值云侧过眸子:“难道他就没听过一句话,获罪于天,无所祷也。”
徐少卿失声大笑:“你这张利嘴呀,真是笑煞我也。着实,他的祷告不曾灵验。”
李值云道:“通过这个细节,我认为他并不支持王玉衡的做法。但,终归是听从于她了。对了,东花园南墙有一引水小洞,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小孩进出。想必,他就是走的此路。”
徐少卿以手托起下颚,眸色深沉几许:“这真的是个小孩么?无论从心性、智力、体力,来看,都不似一个孩子呀。”
小豌豆突然把她的小脑袋伸了过来:“他会不会是个侏儒呀?你们看,大幕后就有个侏儒!”
两人目色一凛,瞪向了幕布后的影子。在这个时候,锣鼓声骤起,戏要开场了。
李值云欲要起身,去着人排查。徐少卿立马拉住了她,“不急,我早已布控妥当。孙将军正带着人躲在暗巷,咱们只管好好听戏就是。”
台上幕布缓缓拉开,伴随着一声一声,颇为神秘的鼓点声,扮成老王爷的戏子身着猩红戏服,一蹦一蹦的出场了:“诅咒王府闹蛇灾,唯有雄黄可解愁……”
他们立时搁下方才的话题,瞪圆了眼睛细看。
咝,这风声竟传得如此之快,连起火的原因都被众人知晓了。
可是越往下看,就越觉得不可思议。
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腰背……
从武又谦被毒杀于公主府,再到王玉衡招认罪行。从王玉衡羁押冰台司,再到她法场问斩……
这戏中的一折折,一幕幕,全部是真人真事,真实案情!
更叫人不可思议的的是,这戏里头还出现了一个来自汉津的侏儒!
看到这里,李值云一把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:“那个小男孩,或者是那个侏儒,与所谓的汉津人是同一个人!汉津有个地方叫做道州,那里盛产侏儒!”
李值云几乎坐不住了,在这案情昭然欲揭之际,在这饱受案犯戏耍之际,她恨不得立时找到这个人,再将他绳之以法!
徐少卿则是颇为平静的劝:“不急在这一会儿!你就没发现么,这场戏正是知情编的。接着看,接着看,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咱们不知道的。”
李值云只好耐着性子,接着看了下去。
这戏里头,还有扮演自己的……徐少卿揉了把脸,跟小豌豆咯吱咯吱的笑成了一团。
这一折的背景换下,下一折的情节,就是火烧梁王府了。
戏台之上,是这样演的:这个侏儒日夜盘桓在王府附近,终于来到了一个起风的夜晚,于是潜入了梁王夫妇的后殿,用身带的数个火折子,点燃了这场熊熊大火!
戏台之下,李值云要被气死了。
“这是挑衅,赤裸裸的挑衅!竟将罪行编成戏剧,公然搬上舞台,特意演给我们看!过分,这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
瞧着师父大动肝火,小豌豆和徐少卿又笑成了一团。
李值云气喘吁吁,美目圆睁:“笑,你们两个还笑?”
小豌豆捂着小嘴,已经笑出了眼泪:“难得见师父气成这样,当然要笑了。”
然而到了下一折戏,笑话李值云的家伙们也笑不出来了。
戏台上的公主府外,小侏儒站在一废弃矮塔上,放飞了一盏巨型天灯。天灯下挂着一巨幅,还挂着一只小乌龟。
!
一时间,三人犹如被雷劈过!
“大理寺办案,全体蹲下!”他们豁然起身,亮出大理寺腰牌,逼停了这场戏。
向窗外抛出一支响箭后,火速就冲向楼下!
孙将军接到信号,埋伏于周围的金吾卫便齐齐现身,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,将凤鸣阁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徐少卿,请您下令!”
徐少卿厉声喊道:“留一半人,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