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!”她的手冻得红肿,指甲缝里沾着脓血,抓得萧夭的披风都变了形,哭声里满是绝望。
萧夭蹲下身,轻轻拍了拍阿桂的手:“你先别急,我先看看他们。”她走到炕边,先探了探男人的脉搏——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,再看男人的手,手背已经溃烂到露出白骨,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青黑色,显然寒毒已经侵入骨髓。她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,滚烫得吓人,孩子的脚露在外面,冻得像两个红萝卜,脚趾缝里渗着黄水。
“怎么样?姑娘,还有救吗?”阿桂凑过来,声音里满是期待和恐惧。
萧夭没有立刻回答。她从怀里摸出几张“御寒符”——这是她出发前在萧氏玄门炼制的,用的是向阳的桃木碎屑和朱砂,能凝聚灵力抵御寒气。她将一张符纸轻轻贴在孩子的衣领内侧,又将两张符纸分别贴在男人和阿桂的衣襟上。符纸刚贴上,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,灵力顺着衣襟蔓延开来,阿桂明显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:“这……这是?”
“是御寒符,能暂时抵挡住寒气,不让寒毒再往身体里钻。”萧夭说着,运转起圣女灵力,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的光,轻轻点在男人的眉心。灵力顺着眉心往男人体内游走,萧夭能清晰地感觉到,男人体内的败血症已经很严重了,邪火在五脏六腑里烧着,而寒毒则缠着血管,像冰蛇一样往心脏钻。她又将灵力探入孩子体内,孩子的情况稍好些,邪火没那么旺,但寒毒也已经侵入了四肢。
“不是诅咒。”萧夭收回手,转头对王村长和阿桂说,“这是伤口感染引发的病,再加上北疆的寒毒,两种病缠在一起,才会这么凶险。只要能消炎解毒,再驱散寒毒,他们就有救。”
王村长愣了一下,随即苦笑起来:“姑娘,话是这么说,可我们现在连粮都没有,哪里来的药?村里的草药早就被挖光了,雪这么大,出去找草药就是送死。”他顿了顿,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,对萧夭说,“姑娘,实不相瞒,昨天村里开了会,我已经跟大家说了——放弃老弱,把最后那点麦种留给青壮,让他们今天就往南走,能走出去一个是一个。”
“什么?”萧夭猛地看向王村长,“你要放弃老弱?”
“不然怎么办?”王村长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,带着几分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无奈,“粮就那么点,要是平均分,所有人都撑不过三天!老弱本来就染了疫,没几天活头了,难道要让青壮陪着一起死?他们是石洼村的根啊!只要他们能走出去,石洼村就还有希望!”
他说着,突然老泪纵横,用袖子擦了擦眼睛:“我也不想啊!村里的老人,有的是看着我长大的,有的是跟我一起种了一辈子地的!可我是村长,我得为整个村子着想!昨天晚上,李大爷还跟我说,让我别管他,把粮食留给村里的后生……姑娘,我能怎么办啊?”
萧夭看着王村长佝偻的背影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她想起黑风林里的清玄和清尘,他们为了门派排名服用禁药,栽赃雪灵狐,是被利益裹挟;而王村长放弃老弱,却是被绝境逼的——他不是自私,是想保住村里最后的希望。可那些老弱呢?他们就该被放弃吗?就因为他们年老体弱,染了病,就该成为被牺牲的对象吗?
“不行。”萧夭摇了摇头,声音坚定,“不能放弃他们。老弱不是累赘,他们也是石洼村的人,是活生生的命。只要有一线希望,就不能放弃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屋外的风雪,“我有办法。北疆的雪地里有一种雪莲花,能驱寒解毒;还有防风草,能消炎止痛。我随身携带的驱邪药膏里有消炎的成分,只要能找到这两种草药,我就能熬制出抗寒解毒汤,给他们内服外敷,再用桃木剑削成引流管,给溃烂的伤口排脓,阻止感染扩散。”
“雪莲花?”王村长愣了一下,“那东西长在雪坡向阳的地方,可这暴雪天,去哪里找啊?而且就算找到了,我们也没有锅,没有柴火……”
“锅和柴火我来想办法。”萧夭打断他,“雪莲花我去采——我的玄门灵力能抵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