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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抓起一个雄黄粉包,猛地扔向毒烟源头。粉包落在炭火边,硝石瞬间遇热,“砰”的一声炸开,雄黄粉像雾一样散开,与青黑色的毒烟撞在一起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没过多久,毒烟竟慢慢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害的白色烟雾——这是雄黄粉与腐心毒烟发生的反应,就像草药相克一样,两种毒物相遇,反而变成了无害之物。
影煞死士没想到萧夭竟能破解毒烟,愣了一下,随即提着弯刀再次冲来。萧夭虽然灵力被麻痹了一部分,但凭借着多年的医修功底,身形依旧灵活,她抓起案上的破邪符,猛地掷向影煞死士。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,精准地贴在一个死士的胸口,“滋啦”一声,死士身上的黑气瞬间消散,惨叫一声倒在地上。
可剩下的两个死士更加凶狠,他们避开符纸,举刀砍向萧夭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丹房门口传来一声怒喝:“住手!”
是萧逸辰!他听到丹房里的动静,不顾伤势,提着佩剑冲了进来。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,嘴角还挂着血迹,可眼神却异常坚定,手中的佩剑泛着微弱的银光——那是他用仅剩的内力催动的剑气。
“爹!您怎么来了?快回去!”萧夭急喊道。
萧逸辰没有回头,他盯着影煞死士,声音沙哑:“夭儿,别怕,爹来帮你。”他知道影煞死士的弱点——这些邪祟靠阴气支撑,而阴气的枢纽就在他们的后心。他强提内力,佩剑一挥,一道微弱却精准的剑气斩向一个死士的后心。
“噗嗤”一声,死士身上的黑气瞬间溃散,倒在地上没了动静。
剩下的那个死士见状,怒吼一声,转身砍向萧逸辰。萧逸辰早已力竭,只能勉强举起佩剑抵挡,“铛”的一声,佩剑被震飞,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胸口剧烈起伏,一口黑血喷了出来。
“爹!”萧夭疯了一样冲过去,挡在父亲身前,抓起案上的银簪,刺向死士的眼睛。死士躲闪不及,被银簪刺中,惨叫一声,萧夭趁机捡起地上的佩剑,狠狠刺向他的后心。
死士倒在地上,彻底没了气息。
萧逸辰看着女儿安全,松了口气,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,缓缓倒下。他倒下前,目光死死盯着案上的瓷瓶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伸手将瓷瓶抱在怀里,牢牢护住——那是女儿的心血,是破邪的希望,绝不能被毁掉。
“爹!”萧夭抱住父亲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您醒醒!您别吓我!小吏!小吏!”
她的喊声划破夜空,太医院的小吏们急忙赶来,看到丹房里的惨状,都惊呆了。萧夭抱着父亲,声音哽咽:“快!把最好的解毒药拿来!快请御医!”
小吏们急忙行动,有的去拿药,有的去请御医,丹房里一片忙碌。萧夭坐在地上,抱着父亲,手紧紧捂着他胸口的伤口,试图用自己的灵力稳住他的气息。她看着父亲苍白的脸,看着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瓷瓶,心里又疼又恨——恨墨先生的狠毒,恨自己的无能,没能保护好父亲。
没过多久,御医赶来,给萧逸辰诊脉后,脸色凝重:“萧郡主,萧大人的毒已经侵入心脉,内力耗尽,生机微弱,只能用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,能不能挺过来,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。”
萧夭颤抖着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,里面装着一株千年人参——这是祖母离开前留给她的,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。她急忙让御医把人参煎成汤药,一点点喂给父亲。
喂完药,萧逸辰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,却依旧没有醒来。萧夭坐在床边,握着父亲的手,看着他苍白的脸,心里暗暗发誓:“爹,您一定要挺过来。等打败了墨先生,等淮南的危机解除,女儿就陪您归隐山林,再也不管这些纷争了。”
丹房里,炉火依旧噼啪作响,案上的破邪符泛着淡淡的金光,装着阳炎草汁液的瓷瓶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,瓶身上还留着萧逸辰的体温。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,可丹房里的灯火却格外明亮,那灯火映着萧夭坚毅的侧脸,也映着父女俩之间无声却厚重的守护。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