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睛,知道瞒不住了,他伸手想去摸女儿的头,却在半空停住,手微微颤抖:“丹房里的蒸馏最讲究温度,差一点,阳炎草的精气就散了。你炼符已经够累了,爹帮你稳住温度,你就能少费些力气。”
“可您的毒伤!”萧夭扑过去,扶住父亲的胳膊,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的冰凉和颤抖,“用灵力控温会加速毒素扩散的,您明明知道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那些护脉符,是不是您耗费灵力修为画的?还有那碗温阳护心汤,您是不是用内力温煮的?”
一连串的质问,让萧逸辰有些招架不住,他叹了口气,拍了拍女儿的手背:“傻丫头,你爹是前任摄政王,也是修士,这点修为不算什么。护脉符能帮你隔绝外界阴气,你炼符时就不会被邪气侵扰;温阳汤用内力温煮,药效才会更快,你喝了能少受些累。爹老了,修为留着也没用,能帮到你,比什么都强。”
“谁说没用!”萧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“您的修为是用来保命的!您要是出事了,我怎么办?您总说要护着百姓,可您先护着自己行不行?”
萧逸辰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模样,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,声音温和却坚定:“夭儿,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。当年你娘临终前,让我护着你,护着这大胤朝的百姓。如今影煞为祸,淮南危急,你是唯一能炼出破邪符的人,爹必须护着你,护着这破邪的希望。”他说着,又咳嗽起来,这次咳得更厉害,帕子上又添了新的黑血。
萧夭急忙扶着父亲坐下,从怀里掏出解毒的药丸,喂他服下:“您别说话了,我扶您回房休息。丹房的事我自己能应付,您要是再这样,我就不炼符了!”
“别胡说!”萧逸辰抓住女儿的手,眼神急切,“沈砚还在淮南等着,百姓还在等着,这符不能停。爹没事,歇会儿就好,你赶紧回丹房,别让铜壶里的阳炎草凉了。”
萧夭看着父亲固执的眼神,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回房,只能含泪点头:“那您在这儿坐着,我去拿件披风给您,再端点热粥来。”
她转身跑回丹房,拿了披风,又去厨房端了热粥,回来时,萧逸辰正靠在廊柱上,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她急忙把披风披在父亲身上,喂他喝了粥,看着父亲的脸色稍微好转,才放心地回到丹房。
可刚坐下没多久,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异动——不是风声,而是布料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,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,像毒蛇吐信般,顺着窗缝钻了进来。
萧夭瞬间警觉,她记得娘亲说过,邪祟靠近时,空气中会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。她屏住呼吸,悄悄走到窗边,透过窗纸的缝隙往外看,只见三个黑衣人正贴着墙根,慢慢向丹房靠近。他们身形消瘦,动作迅捷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——是影煞死士!
还没等萧夭反应过来,其中一个影煞死士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陶罐,揭开盖子,一股青黑色的烟雾瞬间冒了出来,顺着窗缝钻进丹房。那烟雾带着刺鼻的腐味,刚吸入一口,萧夭就觉得丹田处的灵力开始紊乱,四肢也有些发麻——是腐心毒烟!墨先生竟连这种能麻痹玄门修士灵力的毒烟都用上了!
萧夭的大脑飞速运转,她记得《毒经补注》里写过,甘草和金银花性温,能解百毒,尤其是对这种麻痹灵力的毒烟,有奇效。之前她提炼阳炎草汁液时,特意多炼了些甘草金银花提取液,本是用来备用,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。
她急忙冲到案前,抓起一块太医院煎药用的粗麻布,浸进装着提取液的瓷碗里,然后拧干,紧紧捂住口鼻——这麻布层层叠叠,浸了提取液后,刚好能挡住毒烟,像极了师父曾提过的“隔毒之物”。
与此同时,毒烟已经弥漫了大半个丹房,影煞死士见毒烟起效,提着弯刀冲了进来,目标直指案上装着阳炎草汁液的瓷瓶。
萧夭眼神一凛,她早有准备——之前炼符时,她怕有人来捣乱,特意将雄黄粉和少量硝石混在一起,缝进了粗布包里。硝石遇热会爆炸,雄黄粉能驱邪,两者结合,正好能对付这些影煞死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