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的,服用后会让人陷入半个时辰的深度睡眠,醒来后只会觉得精神倦怠,不会察觉异常,对身体也无大碍。
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,将药粉均匀地掺入安神汤中,搅拌均匀后,又迅速取来纸笔,藏在药柜的夹层里。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,她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,飞快地复刻信中的关键内容——“七月初七”“醉魂草十斤”“淮南王率亲信北门入城”,每一个字都写得急促却工整,生怕遗漏了重要信息。
半个时辰后,安神汤熬好了。萧夭端着药碗走进寝殿,静太妃接过药碗,没有丝毫怀疑,一饮而尽。没过多久,她便靠在软榻上沉沉睡去,呼吸均匀,眉头也渐渐舒展。
萧夭屏住呼吸,快步走到榻边,先是将复刻好的密信小心翼翼地藏进发髻里,用发簪固定好,随后又在寝殿的角落仔细搜寻——那日在密室门口掉落的银扣,定是被张仲谦的人捡走,而张仲谦一直负责静太妃的用药,这银扣大概率被他藏在了寝殿里。
果然,在梳妆台的抽屉深处,她找到了那枚银扣。萧夭拿起银扣,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一张废纸,将银扣上可能残留的指纹烧尽,又把纸灰捻碎,撒进香炉里,看着纸灰与香灰融为一体,彻底销毁了痕迹。
就在她收拾好一切,准备离开寝殿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便是张仲谦的声音:“太妃娘娘,臣有要事禀报,关于萧医女的身份,臣有重大发现!”
萧夭心头一紧,连忙走到软榻旁,装作正在为静太妃盖被子的样子,动作轻柔,神色自然。门被推开,张仲谦大步走进来,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的每一个角落,最后落在萧夭身上,语气带着怀疑:“萧医女,太妃娘娘还没醒?都这个时辰了,怎么还在睡?”
“回张大人,”萧夭垂下眼睑,声音平静无波,“太妃娘娘服用安神汤后,睡得正沉。大人若是有急事,不妨等娘娘醒了再说,贸然打扰,恐对娘娘身体不利。”
张仲谦盯着她看了半晌,又看了看沉睡的静太妃,终究没敢上前打扰——他虽跋扈,却也知道静太妃在朝中的分量,若是惊扰了她,自己担待不起。他冷哼一声:“哼,算你好运。但你记住,只要你有半分异动,本官定不饶你!”说罢,他甩袖离开,门外却传来了更多的脚步声,显然是加派了人手监视。
萧夭站在榻边,听着门外越来越密的脚步声,缓缓握紧了拳头。她知道,这一次的危机虽暂时化解,可张仲谦的监视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随时可能落下。而七月初七的期限越来越近,她必须尽快将复刻的密信送到自己爹爹或皇上手中。
宫墙之内,暗影重重,这场无声的较量,早已没有退路。萧夭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坚定——唯有破釜沉舟,才能换来一线生机,不仅是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守住这深宫的安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