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捏碎。
“来人,把她绑起来,带去柴房严刑逼问!”张仲谦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就不信,撬不开她的嘴!”
萧夭挣扎着,心里却凉了半截——柴房偏僻,平日里少有人去,一旦被带过去,别说将密信呈递给皇帝伯伯,恐怕连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。就在黑衣汉子拖拽着她往外走,她已准备动用袖中短刀拼个鱼死网破时,药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小太监捧着鎏金药盘,慌慌张张地闯进来,连门槛都差点绊倒:“张大人!不好了!静太妃娘娘突发心悸,头晕得厉害,这会儿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点名要萧医女过去侍药,说只有她熬的安神汤管用,旁人熬的她喝不下去!”
张仲谦的脸色瞬间铁青,盯着萧夭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。可静太妃是自己的主子,深得自己敬重,她的命令,就算是当朝宰相也不敢违抗,更何况他一个院判?他咬牙切齿,狠狠瞪了萧夭一眼:“放开她!萧医女,你最好安分点,要是敢耍花样,本官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说罢,他朝黑衣汉子使了个眼色,对方会意,悄悄退到门外的廊柱后,身影融入阴影,显然是要暗中监视。
萧夭揉了揉被抓得发红的胳膊,强忍着疼,躬身向张仲谦行了一礼,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:“多谢张大人手下留情,小女定好好伺候太妃,不敢有半分差池。”转身跟着小太监离开时,她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——这一次脱身不过是侥幸,张仲谦的怀疑已深,若不尽快找到自证清白的办法,迟早会被他抓住破绽。
一路快步走到静太妃的寝殿,殿内的空气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烟雾所笼罩,那是从药炉中飘散出来的浓郁药香。这股药香在空气中弥漫着,如同一股清泉,滋润着人们的鼻腔,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心。
而在这股浓郁的药香之中,还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檀香。檀香的香气清幽而淡雅,它与药香相互交织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。这种氛围既有着药香的治愈和舒缓,静太妃半靠在铺着软垫的软榻上,脸色苍白得像宣纸,鬓边的银丝被冷汗浸湿,贴在脸颊上。见萧夭进来,她摆了摆手,让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,声音虚弱得像是风中残烛:“阿夭,方才禁军搜查,动静太大,吵得我心口发慌,头也晕得厉害。你快给我熬剂安神汤来,要你亲手配的那种,加了合欢花和远志的,旁人熬的总差些味道。”
萧夭心头一动,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。她快步跪在榻前,眼眶泛红,声音带着压抑的委屈:“太妃娘娘,并非小女怠慢,只是方才路过西药房时,被张院判拦住了。他说小女弄丢了玄毒司的银扣,还质问小女为何在偏殿附近逗留,说小女形迹可疑。小女百般解释,他却不肯相信,险些将我扣押在药房。想来是张院判见娘娘平日里偏爱小女,心生嫉妒,故意刁难。”
静太妃皱起眉头,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。她虽深居简出,却也知道张仲谦在太医院向来跋扈,只是碍于他医术尚可,才一直容忍。如今竟敢欺负到自己看重的医女头上,简直是放肆!“张仲谦竟如此大胆?”静太妃拍了拍榻沿,语气带着几分威严,“有哀家在,看他敢动你分毫!你且安心,回头哀家定要向皇上说说这事,让他给你做主。”
“娘娘明鉴。”萧夭趁热打铁,从药箱里取出一张泛黄的药方,双手捧着,恭敬地递到静太妃面前,“小女感念娘娘庇护,近日整理先师留下的医书时,偶得一剂‘长生方’。虽不能让人真的长生不老,却能安神养气,延缓衰老。今日便为娘娘熬制,助娘娘平复心绪,也算是小女的一点心意。”
静太妃接过药方,仔细看了看,上面写着人参、当归、灵芝等几味珍稀药材,配伍得当,确实是滋补养身的良方。她的神色缓和了许多,点了点头:“难得你有这份心,快去熬药吧,哀家确实有些乏了。”
萧夭转身走进内殿的小药房,关上房门的瞬间,她立刻从药箱底层摸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——里面装的正是她用迷魂草炼制的微量迷魂药。这药是她当年在玄毒司时,为应对突发状况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