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消息——信已送到林风手中,但林风捎话来,萧王爷派去查太医院的人刚摸到点线索,负责药材入库的小吏就“意外”落水身亡,账本也烧了大半,线索断得干干净净。更让人起疑的是,那小吏的家人第二天就被“妥善安置”到了京郊别院,由静太妃宫里的人“照看”,旁人根本靠近不得。
“果然是这样。”萧夭捏紧了拳头,肩头的伤口因用力而扯动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苏婉赶紧上前帮她按住伤口,嗔怪道:“你别急,伤还没好呢。萧王爷在皇城,总比你在这里瞎猜强。”
话虽如此,萧夭心里却愈发不安。她想起父亲信里提过的旧事:当年先皇驾崩,静太妃曾联合几位宗室亲王逼宫,说陛下年幼(实则陛下登基时已成年,只是根基未稳),要“暂代朝政”,是父亲带着玄甲军和禁军守在宫门,才逼得她收回成命。这些年她看似不问政事,却悄悄把娘家子弟安插进太医院、户部等要害部门,连张仲谦都是她借着“举荐贤才”的由头推上院判之位的。
这日清晨,医庐刚开门,就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踉跄着闯进来,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孩子,哭喊着:“大夫!救救我的娃!”
苏婉赶紧上前诊治,刚搭脉就变了脸色:“这孩子脉象紊乱,嘴唇发紫,像是中了毒!”她翻开孩子的眼皮,瞳孔已经有些涣散,“秦峰,快拿解毒丹来!”
秦峰刚把药拿来,萧夭突然凑上前,鼻尖动了动——孩子身上除了汗味,还有一丝极淡的腥气,跟腐骨散的味道有些像,但更隐晦。“苏姐姐,别用寻常解毒丹。”她赶紧拦住,“这毒比腐骨散更烈,且混了别的药材,贸然用药会加重毒性。”
她转身冲进药房,翻出当年母亲留下的毒经,飞快地翻阅着。指尖划过“牵机引辅毒”几个字时,猛地停住——这毒是在牵机引的基础上改良的,无色无味,发作时先昏迷再抽搐,若不及时用“清骨草”解毒,三个时辰内必死无疑。这种改良毒方,当年母亲曾说过,只有太医院深处的秘典里记载过,寻常医者连听都没听过。
“秦大哥,快去城外的药山采清骨草,要带露水珠的!”萧夭一边吩咐,一边拿出银针,在孩子的百会、涌泉等穴位扎下,“苏姐姐,准备温水,给孩子灌下去催吐。”
忙活到正午,秦峰终于采回清骨草,萧夭赶紧熬药,一勺一勺喂给孩子。半个时辰后,孩子终于咳出一口黑血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汉子见状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多谢大夫!多谢大夫!”
萧夭扶起他,问道:“孩子是怎么中的毒?”
汉子抹着眼泪说:“今早我带他去巷口的面摊吃面,他喝了两口汤就说头晕,没多久就晕过去了。我问摊主汤里加了啥,他说就是寻常的骨头汤,可我看他神色不对,就赶紧抱来医庐了。”
“面摊在哪?摊主是什么模样?”萧夭追问。
“就在西巷口,摊主是个新来的,脸上有颗黑痣。”汉子回忆道,“我刚才回来时,那面摊已经没人了,听街坊说,是被两个穿黑衣的人接走的,那些人腰上好像挂着太医院的腰牌。”
萧夭心里一沉——这毒分明是冲着她来的。对方知道她能辨识奇毒,故意用太医院秘传的改良毒方下手,既是试探她的底细,也是在警告她别多管闲事。能调动太医院的人、还敢在府城动手的,除了静太妃一脉,再无第二人。
当晚,萧夭让秦峰悄悄盯着西巷口,自己则坐在灯下写信。刚写完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,她猛地抬头,只见一道黑影从墙头掠过。“谁?”她抓起桌上的银针掷出去,黑影却早已消失在夜色中。
秦峰闻声赶来,见墙头有个脚印,沉声道:“是个练家子,靴底沾着皇城特有的青石板灰,肯定是从京城来的。”
萧夭捡起落在地上的银针,针尖上沾着一点墨色——那是上等的“玄香墨”染的绸缎,这种墨只有内务府才供得起,寻常官员都难得用一次。“他们是想让我知难而退,”萧夭眼神冷了下来,“可越是这样,我越要查下去。秦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