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像热油浇在冷水里。她能感觉到灵力在快速流失,手心的玉佩越来越烫,脸色也白得像纸。
“玄门的令牌?”黑衣人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意外,“小小药谷执事,怎么会有这东西?缠丝毒的事,不该你管。”
“禁药害人,谁都管得。”萧夭咬着牙,指尖翻飞,想结出术法印诀,可刚动了半分灵力,心口就猛地一疼,一口腥甜差点涌上来。她强压下去,只让玉佩的青光再亮些,化作薄薄的光盾护住自己,“你们培育幽冥草,到底要炼什么毒?”
黑衣人冷笑一声,掌风更猛了:“死到临头,问那么多做什么!”说着就要上前强攻。
萧夭正撑不住,突然听见棚外传来“噗通”一声,紧接着是秦峰的喊声:“萧夭!搞定一个!”她趁机后退两步,刚想喘口气,就见黑衣人突然撤掌,从怀中掏出个火折子,“既然来了,就一起陪葬吧!”
火折子“噌”地燃起来,被他狠狠扔向陶罐堆。萧夭瞳孔一缩,转身就往外跑——陶罐里的精血遇火即燃,一旦炸开,毒气会弥漫整个山坳!
秦峰刚好冲过来,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外冲。身后传来“轰”的剧烈爆炸声,热浪掀飞了无数腐叶和尘土,幽冥草燃烧的腐甜香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萧夭被秦峰拽着跑,胸口的疼痛越来越烈,眼前阵阵发黑,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衣袖,才没摔倒。
跑出乱葬岗时,苏婉带着官差刚好赶到,马蹄扬起的尘土溅在衣摆上。萧夭指着燃烧的洼地,声音微弱却清晰:“快灭火!别让毒气扩散!用石灰和艾草,能压制毒气!”
官差们慌忙从马车上搬下石灰和艾草,往火场撒去。秦峰扶着萧夭靠在树旁,苏婉见她嘴唇毫无血色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惊得缩回手:“怎么这么凉?你是不是又动用灵力了?”
萧夭摇摇头,从药囊里摸出颗解毒丹吞下,丹药的苦涩在舌尖散开,才稍微压下心口的不适。“刚才吸入了点毒气,不碍事。”她看向被官差按在地上的黑衣汉子,声音低哑,“审审他,背后的‘贵人’是谁。”
可没等官差把人押起来,远处突然传来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冷箭破空而来,精准地射穿了黑衣汉子的喉咙。鲜血喷溅在地上,汉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。
三人惊愕地望去,只见官道上一辆乌木马车疾驰而去,车帘被风吹得掀开一角,里面隐约闪过一枚令牌,上面的“赵”字格外醒目。
“是皇城赵家的人!”陈叔被人扶着走过来,声音里带着后怕,“赵家世代行医,暗地里却一直在炼毒。前几年玄毒司查过一次,结果被他们用银子和权势压下去了,连查案的官差都没了音讯。”
萧夭握紧手中的玉佩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心口的疼痛还在蔓延,灵力耗竭的虚弱感像潮水般涌来,但她知道,这次的对手,远比想象中更难缠。她靠在树上,借着秦峰的遮挡悄悄调息,将涌到喉咙的腥甜咽了回去——灵脉未愈的事不能露,玄毒司掌司的身份更得藏好,否则这场硬仗,只会更难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