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她从药囊里摸出创伤药和绷带,动作麻利地帮他包扎,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,强撑着才没让旁人看出异样,“这包是什么?”
“从黑市贩子身上搜的……”陈叔喘着气,声音微弱,“他们说幽冥草是给‘贵人’炼药的,还说谁敢多问,就……就和我一样下场。”
苏婉接过油布包打开,里面是半片干枯的草叶,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紫色,像被毒汁泡过。她凑近闻了闻,立刻皱起眉:“就是这个味道!腐甜腐甜的!”
萧夭指尖轻轻抚过草叶,一丝极淡的灵力悄然渗入——这是她如今能调动的全部灵力了,刚探到草叶里的阴邪之气,心口就猛地一缩,脸色瞬间白了几分。她强压下喉间的腥甜,低声道:“这草是刚采摘的,露水还没干,种植点肯定就在附近。”转头看向苏婉时,她已稳住神色,“你说的山脚下,具体在乱葬岗哪一侧?”
“西边洼地,那里全是坟包,平时连拾荒的都不去。”苏婉赶紧说道。
秦峰立刻抄起墙角立着的柴刀,木柄被磨得光滑,他掂了掂重量:“我去探路,你们在这等着,陈叔还得有人照顾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萧夭伸手拉住他,指尖的冰凉透过衣袖传过去。她从怀中摸出那枚墨色玉佩,玉佩触手生凉,“这玉佩能感阴邪之气,比瞎闯靠谱。苏婉,你留下帮陈叔处理伤口,再去趟县衙报官,就说发现禁药踪迹,别提我的名字。”
秦峰看着她苍白的脸,还想推辞,却被她坚定的眼神堵了回去:“放心,我只指路,不动手。”
乱葬岗的雾比别处浓得多,像泼了一盆淡墨,几步外就看不清人影。脚踩在腐叶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混着不知名野虫的低鸣,听得人心头发毛。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萧夭手中的玉佩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,光晕微弱却稳定。她脚步一顿,心口的滞涩感更重了,扶着秦峰的胳膊才稳住身形,低声道:“就在前面,小心点。”
绕过几座塌了半边的坟包,一片隐秘的洼地映入眼帘。数十株幽冥草长得极旺盛,暗紫色的叶片在雾里微微颤动,叶尖挂着的露珠泛着冷光。洼地中央搭着个简陋的棚子,茅草顶漏着缝,里面隐约有火光闪动,还飘出淡淡的血腥气。
秦峰刚要迈步上前,就被萧夭按住肩膀。她的指尖冰凉,力道却不小:“别碰地面,有陷阱。”说着,她举起玉佩,又渡了一丝灵力过去——玉佩青光骤然亮了些,地面上竟浮现出细密的红线,像蜘蛛网似的铺在洼地周围,“是朱砂混了毒液画的困杀阵,专门克修士灵力,碰了就会被毒液顺着毛孔钻进去。”
她从药囊里摸出几枚银针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瞄准阵眼位置轻轻一弹——银针“笃”地扎进泥土里,红线瞬间黯淡下去,像被抽走了力气。这几下动作耗了她不少心神,她扶着旁边的枯树喘了口气,鬓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赶紧用衣袖擦去。
棚子里的人显然察觉了动静,“哐当”一声,一个黑衣汉子猛地冲出来,手里握着淬毒的弯刀,刀刃上沾着黑渍,一看就淬了剧毒。“哪来的野东西!敢坏老子的事!”他怒吼着挥刀砍过来,刀风带着腥气。
秦峰立刻迎上去,柴刀与弯刀相撞,发出“锵”的脆响,刺破了晨雾。他一边缠斗一边喊:“萧夭!你找机会进去!”
萧夭趁机钻进棚子,刚迈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皱眉。棚子里摆着十几个陶罐,罐口封着牛皮纸,揭开一角就能看见里面浸泡着发黑的精血,浮着一层油腻的泡沫。墙角堆着不少布袋,打开的袋子里全是幽冥草种子,暗紫色的种子滚得满地都是。
“果然在这里培育……”她刚要弯腰细看陶罐上的标记,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劲风,带着浓烈的毒气。萧夭下意识侧身避开,后背撞到木柱,心口一阵抽痛,差点喘不过气。抬头一看,来人戴着斗笠,帽檐压得极低,正是上次在医庐外徘徊的黑衣人。
对方二话不说挥掌打来,掌风里的毒气刺鼻,萧夭立刻举起玉佩挡在身前——青光乍起,与毒气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