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呢,今天怎么就‘中毒’了?肯定是回春堂编的瞎话!”
萧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。往日排满长队的医庐门口,今日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,还都面带犹豫,窃窃私语。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刚要迈进门槛,就被旁边的人拉住:“别去,听说药里有毒,万一伤了娃可咋办?”妇人犹豫了半天,终究还是转身走了。
苏婉站在柜台后,看着空荡荡的医庐,指尖微微发凉。她熬制汤药向来遵循古方,每一味药材都亲自挑选,分量更是精确到克,怎么可能有毒?可谣言像野草似的疯长,短短半日,“惠民医庐害人性命”的说法就传遍了全镇。
“别慌。”秦峰走到她身边,声音沉稳,“谣言终究是谣言,咱们得找到那个‘中毒’的老汉,问清楚情况。”
萧夭立刻附和:“我去打听老汉的住处,你们守着医庐,要是有人来问,就如实说,千万别藏着掖着。”
傍晚时分,萧夭带着一身尘土回来了,脸色却不太好看:“那老汉住在镇东头的破庙里,我去的时候他正躺着呻吟,旁边还站着个回春堂的伙计,给了他十两银子。我一开口问汤药的事,他就支支吾吾,眼神躲躲闪闪,明摆着是被收买了!”
秦峰攥紧了拳头:“王怀安真是不择手段。”
“光找到证人还不够,”苏婉低声说,“得让乡亲们相信咱们。明天我们就把煎药的过程搬到门口去,让大家都能亲眼看到我们是如何配药、熬药的。这样一来,那些对我们汤药心存疑虑的人,就可以一目了然地了解整个过程,消除他们的顾虑。
而且,我们还可以请几位喝过我们汤药的老街坊出来,让他们亲口讲述一下服用后的效果和感受。这些老街坊都是实实在在的人,他们的话肯定更有说服力,也能让更多的人相信我们的汤药确实有效。
这样做不仅可以增加我们的透明度和可信度,还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我们的汤药。”
可药材的问题始终是块心病。后院的存货只够支撑两日,要是再买不到药材,就算谣言澄清了,医庐也只能关门。萧夭思来想去,想起药谷附近有个药农,往年都会给她送些珍稀药材,或许能从他那里匀出些存货。她当即决定,连夜赶路去药农家里。
送走萧夭,苏婉和秦峰收拾着医庐,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喧哗声。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堵在门口,为首的正是回春堂的王怀安。他穿着绸缎长衫,三角眼斜睨着苏婉:“苏大夫,听说你这药有毒啊?要是伤了人,可得赔银子的。”
“王老板少在这里造谣,”秦峰上前一步,挡在苏婉身前,“我们的药有没有毒,乡亲们心里清楚。倒是你,高价收购药材,断人生路,就不怕遭报应?”
“苏婉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!”王怀安冷笑一声,“这镇子上的药材行,哪个不给我几分面子?我劝你们识相点,赶紧把医庐关了,不然有你们好受的!”
围观的乡亲们渐渐多了起来,有人小声议论:“回春堂这是耍无赖呢”“惠民医庐的药明明很管用”。有个常来领药的老婆婆站了出来:“王老板,你可别冤枉好人!我家孙子喝了苏大夫的药,哮喘都好多了,怎么会有毒?倒是你家的药,上次我买回去煎了,孙子喝了反而拉肚子!”
老婆婆一开口,不少人跟着附和。王怀安的脸色难看起来,他使了个眼色,身后的汉子就要上前推搡。就在这时,萧夭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:“住手!”
众人回头,只见萧夭背着一个大药筐,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,脸上满是疲惫,眼神却很坚定。她把药筐往地上一放,里面的金银花、连翘散发出浓郁的药香:“药材我买到了,惠民医庐的药,会一直熬下去。”
王怀安见状,气得脸色铁青,却又不敢当众发作,只能撂下一句“你们等着”,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。
乡亲们见状,纷纷围了上来。苏婉趁机把配药的药材摆在门口,一一介绍给大家:“这是金银花,清热解毒;这是连翘,消肿散结,都是防疫的常用药,大家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