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正常、健康健全、积极向上的性格。所以,既然我感到不适,那就一定有些事情不对。”
“柱神太高远,而圣职者......即使是纺车的圣职者也不能面面俱到。像是这些孩子们,真的没有办法获得帮助吗?只是因为代价太大。”
“第三能级的【工匠】、【牧者】、【纺命蜘蛛】......他们只要愿意花些心思,至少适配的义肢是能够提供的。但是第三能级都在忙于大功业。而这里......没有称得上功业的事情。”
“即使是瓦罗瑞亚所有先天残疾的孩子们都得到救治和疗愈,又能如何呢?甚至催生不出一位第四能级。”
“但这是不对的。”
辛德哈特在歌唱。嘹亮雄厚的嗓音将孩子们托起,乐音漂浮在发亮的纤尘中,圣咏迈向最后的高潮。
“魔王,先驱,狂徒,天选的英雄,可悲的疯人。随便哪个称呼,都是在呼唤我。”
“我们生而追逐辉光,亦如火花飞舞向上。”
“我作为燃烧者的神血族裔,与父神最相似的一位焰心,或许生来便有着更为宏大的使命,只是落在醒时世界的尘埃里。”
“即使只是辉光洒落的尘埃——”
“我也要谦逊而狂妄地说:夜幕尽头有我,而拂晓升起时未必有我;由我来重新命定日出的时辰,日出之后却不必仰望我;我先于众星一步自天际升起,却是要引领众星;若是现有谬误的、不真切的、被虚妄遮掩压抑的、不够良善明亮的,便由我重新裁定!”
“何者应当升起,何者需得落下。”
......就在此时,就在此刻!
于是辛德哈特望向博德,他的眼底倒映着博德的身影,他的眼瞳犹如透出光的琥珀。
罗曼非常投入,甚至也在悄悄哼着圣咏的调子。这是值得铭记的一幕吗?或许不够优秀。和那些正式代表各个教团发声、充当使徒乃至众神喉舌的圣咏团们比起来,孩子们还是太稚嫩啦。不过对于这些孩子,能做到这样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这是值得铭记的一幕吗?这些孩子中的某几位,或许可以通过教会的层层选拔,戴上“此刻我们为柱神歌而不分彼此”的金面具,加入圣咏团;更多的孩子会从事一些他们残疾无碍的岗位;还有些孩子会早早死去,在算不上夭折也远远称不上长大的年纪。
但是罗曼会铭记,甚至愿意歌颂。
有何不可呢?
罗曼双手还在指挥,心神已经回到了幼年时。小小的白狼坐在永冻湖湖畔,感受着少有的无风的气候,看着云朵也会感到寂寥的苍然天空。和望不到头的积雪。整个大自然沉甸甸地压来,罗曼努力呼吸。
“一呼一吸间多少北地人降生又死去,一呼一吸间多少事物被彻底遗忘,一呼一吸间坟茔的呢喃又被遗落多少。铭记本身毫无意义。”
这么想着,罗曼感觉自己和父神更贴近了。
当时的罗曼觉得自己可以淡漠地看待贫穷、阶级差距、来自“他人”的地狱、纯粹的迷茫、生离死别、爱而不得......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些孩子们身上的,先天的残缺。小罗曼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,准备好迎接作为终寒走向凝固的命运,准备好作为近似父神的神裔投身于整个铭记道途更大的功业。自己是可以被消耗的,神血就是这样的事物,无所谓,都一样,至少【坟茔允诺永不遗忘......】。
虽然幼时的罗曼还不理解这有什么意义。
青年时期,开玩笑一般,罗曼几乎完全丧失了铭记道途的适应性,变成了白爪爪灰狼,毛色上和安德烈作伴。只有罗曼自己明白,这不是因为“自己对道途产生怀疑”而遭受的惩罚,自己早就在怀疑了。然后,罗曼听从神谕,前往金银岛——
而现在.......罗曼微笑,将手用力扬起,乐音漂浮在发亮的纤尘中,圣咏迈向最后的高潮。
“或许我将永远迷惑,永远困扰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