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去,桌上的戒指毫发无损,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。
反倒是他那柄灌注了【芒种】之力的柴刀,刀刃上出现了一个微小的豁口。
陈禾的瞳孔缩了一下。
这柄柴刀虽然是凡铁,但在【芒种】之力的加持下,锋利程度远超寻常法器,连张昊的黑刃短刀都能压制。
可现在,竟然连在这枚戒指上留下一道印子都做不到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他放下了柴刀,拿起戒指,心中愈发好奇。
他想了想,用柴刀的刀尖在自己指尖轻轻一划,逼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液。
他将血珠滴在戒指的符文上。
血珠在黑色的戒面上滚动,却丝毫没有被吸收的迹象,最后顺着弧度滑落,滴在了桌面上。
还是没用。
陈禾皱起了眉头,陷入了沉思。
灵力不行,外力不行,滴血认主也不行。
这东西就像一个完全封闭的铁疙瘩,水火不侵,油盐不进。
可……为什么它会引动地脉下“母体”的渴望?
渴望……
陈禾的脑中灵光一闪。
“母体”渴望的,难道不是这枚戒指本身,而是某种与它同源的力量?
他的心脏,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。
一个大胆的念头,在他心中萌生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拿起戒指,闭上了眼睛。
他小心翼翼地从丹田中,抽离出一丝最精纯的灰色力量。
这股力量,就是【芒种】的本源,是被柳清言称为“锋锐死气”的存在,也是他最大的秘密。
将这股力量暴露在一个未知的物品面前,风险极大。
可强烈的好奇心和直觉,最终还是压倒了理智。
他控制着那丝比发丝还细的灰色力量,像一根无形的探针,缓缓地,一点点地,触向了戒指上的扭曲符文。
就在两者接触的刹那。
嗡!
戒指没有发光,反而变得更加深邃。
一股阴冷、霸道的吸力,猛地从戒指中爆发,顺着那丝灰色力量,瞬间缠住了陈禾探出的一缕神识!
“不好!”
陈禾心中大惊,想要切断联系,却已经晚了。
那股吸力根本不容他反抗,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,将他的神识狠狠地拽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。
茅屋,油灯,桌椅,都化作了旋转的碎片。
陈禾感觉自己的意识,正在一个灰色的、充满混乱杂音的通道里急速下坠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下坠感猛然停止。
眼前的灰色散去,一幅模糊的画面,渐渐清晰。
他发现自己正“站”在一间颇为华丽的静室里,视角似乎是从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去的。
“张昊。”
一个年轻而又带着几分傲慢的声音,从前方传来。
“你在外门执事这个位置上,已经待了快十年了吧?”
陈禾的“视线”抬起,看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,正背对着他,欣赏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。
那长袍的料子和绣工,远比张昊的黑袍精致,袖口处还用银线绣着一朵飘逸的云纹。
内门弟子!
陈禾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是,赵师兄。”张昊那谄媚又带着几分畏惧的声音响起,这声音是从陈禾自己“喉咙”里发出来的。
他正在以张昊的视角,经历一段过去的回忆。
“十年,还停留在炼气七层,真是个废物。”
被称作赵师兄的内门弟子转过身来,他面容俊朗,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他把玩着手中一枚黑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