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勃快走的脚步一停,隨即又继续带路:“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方法,即使不能治癒也必须保证他恢復清醒至少一个小时,有些事情只有他知道,必须让他说出来才行。”
聂鹏飞点点头表示明白,鲍勃既然没有明说对方身份,就说明病人的身份不方便透露,起码是不方便让自己知道。聂鹏飞也乐得装糊涂,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。
等真正见到病人的时候,聂鹏飞才明白鲍勃为什么这么著急。老者不知是早已这样,还是这两天发病后变成这样。一脸灰白死气縈绕於面,脖子上手背上已经能看到青筋显露,皮肤鬆弛的就像是突然暴瘦几十斤一样。
哪怕是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个病人已经命不久矣。聂鹏飞自然也看出来问题的严重性,没有跟他们多说废话,急忙掏出隨身带著的针包,以最快速度在老者头上插满银针。远远看起来老者脑袋就像一个新鲜出炉的刺蝟一样,让人看著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因为聂鹏飞进门之后的动作太快,以至於他都已经行针结束,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才刚刚反应过来。医生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,从他稳健的双手可以看出来,这是一位经常拿手术刀的高手。
老者惊恐的大呼小叫:“你这是谋杀!我的上帝!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位患者你就是杀人凶手!报警!报警!马上报警!”
没等聂鹏飞多说,鲍勃一个眼神过去,自有保鏢上前捂著他的嘴把人带出去,房间里的护士也识趣的低著头悄悄退出房间。
鲍勃对著聂鹏飞耸耸肩说:“恕我直言,你刚才的行为確实很嚇人,我实在不敢想像,那么长的针扎进脑袋里居然还能安然无恙,他甚至连呻吟都没有一声。不过你可以放心,保鏢会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聂鹏飞点点头说:“你最好是能让他们保密,因为病人的情况可不像是正常发病,在我看来更像是人为。”
鲍勃不解的看著聂鹏飞,想从他嘴里得到更加准確的答案。聂鹏飞组织一下语言,准备儘量用对方能理解的方式进行解释。
所以也没有打算绕弯子,直接开口解释说:“你们所谓的脑瘤其实是误诊,我更愿称其为一种寄生虫。原本这个寄生虫在病人脑袋里活著,靠著病人每天摄入的能量相安无事。
可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,原本处於休眠状態的寄生虫开始甦醒。想必鲍勃你应该明白,生物体休眠和清醒状態消耗的能量差距。所以病人就会变成现在的样子。”
鲍勃听完並没有聂鹏飞预料中那样惊讶,反而表现出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,这就不得不让聂鹏飞充满好奇想要一探究竟。
鲍勃很快回过神来,自然看到聂鹏飞好奇的样子,沉默著犹豫了许久直到聂鹏飞把病人头上的银针取下来才下定决心。
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,鲍勃才跟聂鹏飞坐在一边的沙发上,询问起病人现在的情况。
聂鹏飞摇摇头说:“没有继续治的必要,如果不是脑袋里的寄生虫这些年不断分泌出一种物质维持生命体徵,这个人应该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去。
现在不过是因为寄生虫原本的主人死亡,致使寄生虫从休眠中甦醒开始成长,等他吸取足够的营养就会像破茧的蝴蝶一样,进化成另外一种生命体徵。”
鲍勃面色不断变幻,迟疑著还是指向病床询问:“你说这个办法真的能治病而且按照你刚才说的,如果寄生虫原本的主人没有死亡,那么是不是他就会一直活著,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可以。。。永生”
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鲍勃的嘴唇都在颤抖,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,指间捏著的雪茄都因为用力过猛变成一坨烟沫,可是鲍勃丝毫没有所觉,依然死死盯著聂鹏飞等他的答案。
聂鹏飞一听忍不住哈哈一笑,果然长生是世上所有人的终极梦想,並不拘泥於中国人还是美国人。区別只在於这个人有没有去寻找並实践它的权势和地位。
眼前的鲍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