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昨天好很多。念念反手位还是得练，明天看看能不能加一组。”
她说这话时，手指轻轻点了点苗念的肩膀。
“好～”苗念哼哼嗤嗤地喘着粗气，把毛巾一把搭在脑门上，汗湿的发丝黏在皮肤上。
郝友其懒洋洋地挪到场侧的椅子上，一只手撑着下巴，另一只手随意地晃着水瓶，眼神瞟向场边：“终于能歇一会儿了，浩源和邓楚姝今天对谁啊？”
话音刚落，乔楚覃手里拎着球拍，他搓了搓拍板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：“我和你苏指，你们休息一会儿。一会儿跟我们打。”
“啊？！”郝友其和苗念顿时皱成苦瓜脸。
“有意见？”
两小只耷拉着脑袋，“没有······”
苏怡笙看着他们这副模样，忍不住笑出声，顺手揉了揉苗念的脸颊，指尖带着温度：“不乐意啊？刚才还说‘作业要完成’呢，现在倒装可怜了？”
十分钟后，他们笑得几乎岔气。
因为开局不到五分钟，黄浩源就被乔楚覃和苏怡笙联手打得满场飞奔，脚底打滑、重心失衡、甚至一度摔了个趔趄。
乔楚覃回球快如闪电，落点精准到毫厘之间；苏怡笙则像是早已预判了他的每一个念头，总能在最合适的时机补位，仿佛两人的默契早已超越配合，进入一种近乎本能的“共感”。
邓楚姝也不轻松，她试图用速度压制对方节奏，却被苏怡笙一个假动作骗得重心前倾，差点撞上球台边缘。
她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：“哎呀！”
乔楚覃挑眉一笑，苏怡笙则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头的汗，手里的球转了转。
比赛进行到第25分钟，比分定格在——11:0、11:4、11:1。
黄浩源站在原地，胸口起伏剧烈，额角全是汗，嘴唇抿成一条线，眼神死死盯着那刺眼的数字。
他缓缓抬起手，狠狠捶了一下空气，动作带着不甘与委屈，像是要把所有憋屈都砸出去。
可下一秒，他的眼眶突然红了。
他低头，喉结滚动，不断地深呼吸。
邓楚姝站在旁边，没说话，只是静静看着他，拍了拍他肩膀。
乔楚覃抹了抹拍面，“浩源，记住这个挫败的感觉。不要被对方的球带着走，你怕什么？你们两个人，我们也是两个人。混双男选手千万千万不能露怯，你只要一迟疑，对外协的时候你们的气势就大打折扣，你站在那里不论打球还是什么，首先得意义就是要让你的搭档无所畏惧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