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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他们这般作态,就算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,也要退婚,是畏惧谁?
自己的背后,还能有谁?
一个人名,蓦地冲入脑中。
姜晚一愣,下意识否认那荒唐的猜想,但转瞬又停住。
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。
那么,只有这一件吗?
坐在马车的姜晚望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流,眉间微凝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许久之后,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,短促,轻飘,像一片羽毛扫过,“好你个陆晏回,给我等着!”
……
自从向家归来,姜晚便公开向所有人宣布,她与向家的亲事作罢。
众人皆笑,纷纷露出合该如此的表情,还都忍不住望向陆晏回的方向。
大家都不是瞎子,陆晏回对姜晚是什么心思,谁都能看得出来,现在等的,就是什么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了。
人群中的小鱼悄悄捂嘴偷笑,有种众人皆醉我独行的隐秘快乐。
窗户纸早就捅破了,大家都不知道而已,不像她,嘿嘿。
小鱼偷笑到一半,忽然感觉师父若有似无地朝自己瞟了一眼。
她立马坐直,将唇角压平,不敢再笑。
陆晏回倒是笑着,笑意从眼角溜出来,微扬的眼尾染开一片极淡的暖色,连带着那轻轻颤的睫毛也沾了光。
眼底的星子亮着,嘴角还翘起克制的弧度,显示他极好的心情。
那笑容,一直到宴散都未褪去。
姜晚跟他一同走在月光下,看着他嘴角一直噙着的笑,“很高兴?”
“难道不应该吗?”
陆晏回笑睨着她,伸手握住她的,“阿晚,是我的了。”
他掌心温热,带着薄茧的指间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那温度仿佛顺着血脉一路烧灼,直烫到人心尖上去。
姜晚清浅一笑,并未说话。
镇府司卫衙很大,徐越刚到任不久,这衙里的下人还没配备齐全,所以人不多,尤其是后衙。
两人悄然隐入藤花深垂的假山深处。四面花影重重,将他们藏得严实。
如水的月光透过花间垂洒下来,落在她白壁无瑕的玉容上。
陆晏回握着她的手,心跳得厉害,口干舌燥。
他夜间喝了酒,此时有些酒意上头。
娇美香甜的心上人就在眼前……
他喉结上下滚动,指腹轻柔地蹭过她温软的肌肤。
不急,慢慢来。
他如是告诉自己,缓缓吐息,强压下那阵难耐的心痒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便感觉唇上一热,馨香温软的甜美气息纠缠而来,羞怯又大胆地,在他唇上轻轻地吮吻了下。
陆晏回一愣,呼吸骤然加重,在怀中人意图退开的刹那,温热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后颈,强势地、重重地吻了回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