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她拿起来看了下,是靳言的号码,便和苏水水打了声招呼,起身走到收银台那儿借电话回拨。
“问棠,你们在哪里?我现在过来。”听筒里传来靳言的声音,干脆利落。
施问棠道:“我开车来的,要不我们找个地方碰面吧。”
她知道靳言肯定忙,所以她不想多耽搁靳言的时间。
锦言却道:“没事,我过去找你们,坐我车就行。”
施问棠报了地址,吃完后,她和苏水水站在饭店门外等了五六分钟,就驶来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。
停稳后,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先下车,绕到后座,手搭在车门上轻轻一拉,身穿深色西装的靳言从车里走出来。
苏水水悄悄对施问棠说:“你表哥不愧是开房地产公司的,怪有钱的!”
上车后,靳言没多寒暄,直接问起苏水水前夫万国富的事,而后他掏出大哥大,接连打了三个电话,很快就问清了人被关在哪里公安局。
挂了电话,他对司机说直接开过去。
会见室里,施问棠她们走进去时,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铁椅上的万国富。
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头,原本就丑的一张脸此时更是垮得没眼看,头发结成油腻的团,贴在凹陷的脸颊两侧,手臂上隐约能看见针孔的痕迹——显然刚熬过一场毒瘾发作,整个人透着一股烂泥般的颓废。
万国富抬眼瞥见苏水水,浑浊的眼睛里突然亮了亮,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,却被身后的公安给按住了,喉咙里滚出来的声音像锈住的破锣,“水水!快!你快救我出去!我不能待在这里!我受不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