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水水的指节攥得发白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,胸腔里翻腾的怒火让她眼前阵阵发黑。
她真想冲上去狠扇万国富几巴掌,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,她最终还是往后退了半步,嫌恶地偏过头。
她怕脏了自已的手。
“你敢吸毒,怎么就没想过有今天?”苏水水咬着后槽牙,声音发颤却带了淬了冰的狠意,“你看看你这样子,连条狗都不如!”
万国富还想狡辩,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含混的呜咽,“我错了,水水我错了!”他痛哭流涕,“我再也不敢了,你快救我出去吧!只要你能救我出去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“不要叫我水水!你也配?”苏水水的声音尖锐得像被撕裂的绸缎,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嫌恶,在审讯室里炸开,“我让你做什么都行是不是?我现在让你去死,你去不去?去啊!去死啊!”
万国富被苏水水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吓住了,僵在那里不敢动弹。
施问棠伸出手,掌心贴着苏水水紧绷的后背,轻轻拍了几下,出声安抚道:“水水,冷静点,别生气了,气坏了自已不值得。”
苏水水侧过脸,眼眶带着未褪的红,却已经没了方才的戾气,沉默几秒钟,她轻轻吐出一口气,声音还有些发哑,却平静了许多,“别担心,我没事了。”
几人从会见室里出来后,施问棠问靳言,“他这种情况,一般会怎么判刑?”
靳言没说话,只抬眼看向身旁穿着警服的公安。
那公安刚接到了上级的通知,让他全力配合这几个人。
他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是谁,只知道身份肯定不一般,是他得罪不起的。
便道:“吸毒行为本身不构成犯罪,不会被判刑,是属于违反治安管理的行为,按规定是拘留十五天,交罚款,但他已经出现了依赖症状,必须强制性送到戒毒所去戒毒,至少要待满三个月的生理脱毒期。”
闻言,苏水水刚才平复下去的呼吸猛地一顿,原本稍缓的脸色瞬间又沉了几分,她问公安,“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?”
公安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笔录道:“万国富第一次吸毒是在去年年底。”
苏水水又问:“他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?”
“是他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引诱他的。”公安道:“他供称,那个朋友说‘这玩意能放松’‘吸了没坏处’,他一时糊涂就试了。”
“生意场上的朋友?”苏水水立刻追问:“哪个朋友?叫什么名字?”
公安又看了眼笔录,抬眼回道:“叫李淼。”
“李淼?”苏水水听到这个名字,瞳孔猛地一缩,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她认识这个人。
她还没和万国富离婚时,这个叫李淼的男人就经常来找万国富。
她至今还记得李淼的模样,脸尖的像个猴子,颧骨突出,说话时总爱眯着眼睛,语气里带着股说不出的油滑,苏水水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。
“这么说,李淼也吸毒?”
“是的。”公安点头,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,“不仅如此,根据万国富的供述,他吸食的毒品,是从李淼那买来的。”
“那抓到李淼了吗?”苏水水的声音里带着急切。
公安摇了摇头,“没有,他家里和他店里都没找着人,问了他老婆孩子,都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大概率是提前得到消息,躲起来了。”
公安又道:“不过我们已经让人盯着所有的交通站和他可能去的地方,只要他还在广市,迟早能找到。”
“另外,万国富还交代了……”公安翻了翻手里的笔录,“他包养的一个叫王秀秀的女人,也吸毒,而且比他吸的时间更早。”
苏水水一听,就知道这个王秀秀就是万国富在外头的那个、才十九岁的女人。
她问:“王秀秀现在在哪里?”
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