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装甲车和大炮,还运来了足足五十桶汽油——这东西燃点低,能浮在水上,要是绑在火箭上用大炮射向湖面,再引战船往东南的芦苇荡去,火借风势,保管一艘都跑不了!”
俞飞鸿眼睛一亮:“我怎么没想到这个!
汽油桶我特意让工匠做了密封的木壳,就算掉在水里也不会漏,正好能绑在火箭上!”
李星群站起身,望向巢湖东南方向——那里的芦苇荡足有十里宽,此刻风正往南岸吹,要是真能把战船引过去,火一烧起来,南疆人连逃生的地方都没有。
他攥紧拳头:“就这么办!
俞姐姐,你让人把二十门红衣大炮分五组架在东码头的高台上,三十辆装甲车调到陆路防御工事,每辆车上配两名火枪手;李助,你安排弓箭手准备浸油火箭,再让斥候盯着南疆战船的动向,一旦他们出现,立刻报信!”
“得令!”
两人齐声应下,转身去安排人手。
周围的士兵围了过来,断了胳膊的小兵张二柱摸着装甲车的铁壳,声音颤:“这铁家伙真能挡箭?俺之前被南疆人的箭射穿了胳膊,要是早有这东西,俺们也不会死那么多兄弟!”
俞飞鸿拍了拍他的肩:“不仅能挡箭,还能撞开他们的冲车!
等会儿让你坐上去试试,保准让你觉得之前的苦没白受!”
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,之前因战损带来的沉闷一扫而空。
李星群看着忙碌的人群,又望向太原方向——他知道,俞飞鸿这七天的昼夜兼程,不仅带来了三十辆装甲车和二十门大炮,更带来了守住巢湖的底气。
南疆人的战船再快,也快不过红衣大炮的射程;攻城器具再凶,也顶不住装甲车的铁壳。
天还没亮透,巢湖湖面就飘着一层薄雾,十几艘南疆战船像蛰伏的巨兽,顺着晨流缓缓往启军的东码头靠近。
船舷两侧的弓箭手已搭好箭,牛角弓在雾里泛着冷光——过去几日,他们早已摸清启军老炮的射程,笃定这次依旧能在安全距离外抛箭,再全身而退。
可就在战船行至离码头三里的位置时,突然听见岸上传来“轰——”
的巨响!
二十门红衣大炮同时开火,黝黑的炮弹带着尖啸划破晨雾,瞬间砸进南疆战船的队列里。
最前面的一艘战船被两炮弹击中,船舷炸出两个大洞,湖水“哗哗”
往里灌,船上的南疆士兵惊呼着往船尾退,原本整齐的船队顿时乱了阵脚。
“退!
快退!”
船头的南疆头领嘶吼着,指挥士兵调转船头。
他们以为启军只是换了新炮,却没料到这是陷阱——刚退出去半里地,就见湖面突然泛起一层油光,雾风吹过,还带着淡淡的汽油味。
“不好!
是油!”
有士兵刚喊出声,就见岸上火把如雨般落下,沾了油的湖面瞬间燃起大火!
火浪顺着风势往战船扑去,短短片刻,整个湖面就成了一片火海,浓烟滚滚,把晨雾都染成了黑色。
南疆战船的帆布、船板都是易燃的木料,一沾火苗就“噼啪”
作响,士兵们有的往湖里跳,有的在船上乱撞,惨叫声、呼救声混着火焰的爆裂声,在湖面上传得很远。
“开水门!
快艇出击!”
城头的李星群见状,高声下令。
东码头的水门缓缓打开,十艘快艇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——每艘快艇上都载着五名敢死队队员,他们都是李星群前一日招募的水乡子弟,擅长水性,战前许诺只要破敌,每人都能得太原户口和五亩良田,此刻个个眼里燃着劲,手里握着钩爪和短火枪。
“钩住那艘船!”
一艘快艇的队长张老三喊着,甩出钩爪牢牢抓住一艘受损的南疆战船。
队员们踩着船帮跳上去,短火枪“砰砰”
射倒反抗的士兵,有南疆人想往湖里跳,刚探出头就被敢死队的鱼叉叉中。
另一艘快艇则绕到战船侧面,队员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