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援军的动静,再想破城的法子。”
将领们齐声应下,立刻分头去布置防线。杨家军的士兵开始在要道旁扎营,盾牌排成墙,长矛斜指天空,形成一道严密的封锁线。庐州城里,田虎看着这阵仗,脸色愈发阴沉——粮草只能撑半个月,若是方腊的援军迟迟不到,就算杨家军不攻城,城里也得乱。
“大帅!不能就这么被他们困着!”城楼下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。田虎低头一看,见一个穿银白软甲的女子正仰着头,手里攥着一袋鹅卵石,腰悬短刀,眼神亮得很。这是他上个月刚收的将领琼英,据说自幼在山中练飞石,百发百中,之前没机会上阵,如今倒主动请战了。
“你想怎么做?”田虎挑眉,心里没抱多少希望——杨家军的将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,一个女子能顶什么用?
琼英却没在意他的轻视,翻身上马,手里的鹅卵石晃了晃:“末将愿出城挑战,杀杀他们的锐气!若是赢了,能涨咱们的士气;若是输了,大不了退回城里,也没什么损失。”
田虎想了想,点头同意:“好!给你五十骑兵,小心些!”城门缓缓打开,琼英带着骑兵冲了出去,在杨家军阵前一百步停下,勒马高呼:“杨家军里,可有敢跟我一战的?”
杨家军阵中,徐宁第一个忍不住了。他是金枪将,惯用钩镰枪,见对方是个女子,当即拍马挺枪冲了出去:“女娃子也敢来叫阵?看我擒了你!”枪尖直奔琼英的胸口,快得像一道闪电。
琼英却不慌不忙,侧身避开枪尖,右手一扬,一块鹅卵石“嗖”地飞出去,正好砸在徐宁的枪杆上。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徐宁只觉得虎口发麻,钩镰枪差点脱手。还没等他稳住,琼英又一块石子飞出,这次直奔马腿——那马吃痛,前蹄扬起,把徐宁掀翻在地。
“徐将军!”杨家军阵中一片惊呼,几个士兵赶紧冲过去把徐宁扶回来。徐宁摔得灰头土脸,看着琼英的眼神满是羞愧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还有谁来?”琼英勒马转身,声音更响了。雷横按捺不住,提着朴刀冲了出去。他是步军将领,脚步沉稳,朴刀朝着琼英的马腿砍去。琼英早有准备,左脚一踩马镫,身子腾空而起,同时一块石子飞出,正打在雷横的手腕上。雷横“啊”的一声,朴刀掉在地上,手腕又麻又疼,只能狼狈地退了回去。
接连败了两员将领,杨家军阵里的韩韬、彭玘忍不住了,两人各持长枪,一左一右冲了出去。“女贼休狂!我们来会你!”两杆长枪同时刺向琼英,封死了她的退路。
琼英却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两块石子,左右手同时扬起。“嗖嗖”两声,左边的石子打在韩韬的护心镜上,震得他胸口发闷;右边的石子擦着彭玘的头盔飞过,把头盔上的红缨打落。两人没想到她能左右开弓,都愣了一下,琼英趁机拍马后退,又一块石子飞出,打在彭玘的马屁股上,那马嘶鸣着往前冲,差点把彭玘甩下去。
“再来!”宣赞提着大斧冲了出去,他脸上有疤痕,性子最烈,一上来就用尽全力劈向琼英。琼英不跟他硬拼,策马绕着他转,趁他斧头劈空的间隙,一块石子打在他的眼角。宣赞疼得睁不开眼,只能捂着眼睛退走。
最后董平出战,他是双枪将,枪法灵活,一开始还能跟琼英周旋几招。可琼英的石子太准,不管他怎么躲,石子总能擦着他的铠甲飞过。打着打着,董平渐渐心浮气躁,枪法乱了章法。琼英抓住机会,一块石子直奔他的马眼——那马受惊,疯狂蹦跳,董平只能死死抓住缰绳,狼狈地退回阵中。
短短半个时辰,琼英连败徐宁、雷横、韩韬、彭玘、宣赞、董平六员将领。杨家军阵里一片沉默,士气明显落了下去。杨延昭皱着眉,抬手下令:“收兵!”号角声响起,杨家军缓缓后退,琼英也不追赶,勒马在阵前大笑:“杨家军也不过如此!有胆子,明日再来!”
庐州城楼上,田虎看着这一幕,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拍着城垛大喊:“好!琼英将军好样的!”吕师囊也松了口气,心里暗自庆幸——有琼英在,至少能撑到方腊的援军来了。
而杨家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