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不!你胡说!”顾砚辞猛地嘶吼起来,额角青筋暴跳,“桓儿!你疯了不成?!我是你父亲!你怎能诬陷我?!”
顾贞桓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咆哮,继续说下去:“我看着母亲的手在水面上抓了几下,最终沉了下去,再没有任何动静。然后,父亲他抹平了池塘边的脚印,又等了一会儿,才像是刚刚赶到一般,惊慌失措地大声呼救。”
他转向瞿钦仁,重重跪下:“府尹大人!学生顾贞桓,以上所述句句属实,绝无半字虚言!九年前,杀害我母亲赵灵儿的真凶,正是我的生父——长宁侯顾砚辞!”
“逆子!你这个逆子!”顾砚辞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顾贞桓大骂:“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,送你进最好的书院念书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到底受了谁的蛊惑,竟然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,污蔑亲生父亲?!”
他目光阴鸷地扫过虞清欢。
顾贞桓抬起头,脸上泪痕未干,眼神却十分坚定:“父亲?是啊,您是我的父亲。所以这九年来,我夜夜被噩梦惊醒,梦见母亲在水底看着我!我每日活在愧疚之中,眼看着您续娶新人,我受够了!”
他再次对瞿钦仁叩首:“大人!学生愿以性命担保,指控长宁侯顾砚辞杀妻之罪,千真万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