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!”
“哈哈哈,别客气啊。”
张光迪直摆手:“算了,谁爱要谁要。”
面对数门偌大的钢铁巨兽,那真叫一个郁闷,因为带着这玩意儿纯属拖累。伪满军教导大队就是被这些玩意儿拖累死的,张光迪可不愿意接手。
比起需要六匹马拉的巨炮,三十七毫米速射炮那才叫好东西,两个人能拉着脚架跑,把脚架和炮身一拆,直接可以让马驮着走。
花了大量时间去打扫战场,先将能带走的带走,最后陆北大手一挥先将这几门大玩意儿就地拆解,把零件丢进山沟子里藏起来。
李兆林和大部队携带缴获武器弹药离开,留下一部分人做善后工作。
在河滩边上,曹大荣正在给被俘虏的伪军进行思想教育,在他身前放着一个弹药箱,里面是成堆的伪满币。被俘虏的伪满军士兵领取路费和干粮回家,谁都知道他们跑不掉的,作为登记入册的人,他们一旦当逃兵被发现,家里人将会遭到迫害,抗联将他们放回去,大部分人依旧会重新回到伪满军。
伪满政府实行的兵役法,从施行之初到日寇战败,从未有一名伪满军士兵退役回家。
家是连接一个人的精神寄托,有了家也有了归宿,也有了牵挂,也有了担忧。
陆北正在和吕三思商量事情,一群人围在大炮周围费力拆解,几个伪满军炮兵在指导战士们拆解,面对笨手笨脚的战士,伪满军俘虏只能挂着笑脸去指导,手把手教他们如何拆解。
“这炮就地掩埋起来,等以后我们实力强大起来再重新利用,现在我们是没办法使用的。”
看了眼腕表,陆北说: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什么差不多?”
“没事,先拆解吧。”
山谷公路上,领取到路费和干粮的伪满军俘虏三五一群,几个老兵刚走没几步,就把发给伪满新兵的路费和干粮抢走。
不巧,他们迎面撞上追击回来的老侯等人。
乌尔扎布那家伙骑着马,作为兴安军出身的军官,他一眼就瞧出不对劲,抡起马鞭子给几个伪满老兵一顿抽,高大的东洋马冲击,几个刚刚还扬武耀威的老兵顿时歇菜。
这让曹大荣很没面子,他是讲规矩的人,也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。
政治保卫科的战士们将那几个老兵摁住,曹大荣先是一番口头教育,然后将人拉到河边,这被他视为屡教不改。曹大荣对组织有着高度忠诚,但抗联不同于关内八路军、新四军,没有根据地让他们绝不放过任何机会,有种独属于白山黑水间的狠辣态度。
‘砰砰砰——!’
随着扳机的扣动,那几个抢夺新兵俘虏财物的伪满老兵油子被枪毙,现在那群早已被打崩心态的伪满军俘虏,对于那个苦口婆心劝导他们脱离日伪军,即使回家务农也好过为虎作伥的家伙有了一个新的认识。
枪声响起,陆北和吕三思扭头看了一眼,当做没事发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