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个小时之后,从战斗发起之时到如今,敌军已经彻底无力回天。
“抢救伤员,打扫战场!”
“先抢救伤员,别指着机枪大炮抱着不撒手,那玩意儿是你们的,跑不了。”
“骑兵部队向前追击逃窜敌人,往前追十公里,切不可冒进!”
将脑袋上的骑兵尖头帽插在腰间牛皮武装带上,老侯拎着一支步枪站在一架马车上,驮马早已经毙命。他正在整队,将以班组为单位发起冲锋的队伍集合集合起来,开始向前追击逃窜之敌军。
“骑兵列队,以班为单位集合,执行上级命令追击十公里。记住,十公里。谁都不许冒进,保持队伍整体性,前队不要拉太快,后队跟上。”
在狭窄的公路上,俘虏被驱赶到河边的空旷地上,各类武器堆积如山。
各部队分工有序,最先做的就是救治伤员,当然是抗联的伤员,至于伪满军的伤员则被有意识的暂且忽略掉,自己都来不及顾,谁还管得上伪满军的伤员。
越来越多的抗联战士从公路一侧的高地上下来,并非全部,仍保留一部分火力点在高地之上,去警戒不可能出现的敌军反扑。
从高地上溜下来,陆北和冯志刚、李兆林一起。
曹保义抱着两个装有地图的牛皮圆筒跑来:“支队长,我们连逮住一个大官,是伪满第三教导队的代理大队长关成山。”
“把人带过来。”冯志刚很是兴奋。
“是!”
陆北脸色有些不好看,从腰间摘下水壶递给曹保义,与他一起同行。
“谢谢。”接过水壶,曹保义嘿嘿一笑。
陆北扭头看了眼正和李兆林指点江山的冯志刚:“老曹,我真的有时候不想批评你,瞧瞧人兄弟部队是怎么冲锋的,你们连是怎么冲锋的,顾头不顾腚。
一天不给我上眼药,活着不舒坦是吧?”
“哎呀,这不是战斗激烈嘛!”
“注意一点嘛!”
“是!”
结伴走到一门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边上,上百个伪军俘虏抱头蹲在路边,其中有个被特别管控的家伙,脑袋上顶着一团纱布,卫生员正在给他处理伤口。
胸口激烈的起伏,关成山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看向来人,从陆北身后跟着的警卫员,和警卫员义尔格浑身上下带着的牛皮公文包、图纸筒,还有驳壳枪就能看明白,那绝对是抗联的大官。
“咋样?”
卫生员麻利的用无菌棉塞进他手臂和肩膀上的枪眼里,那是硬生生塞进去的,将关成山疼的死去活来,眼神也清晰许多。
“报告支队长,已经止血了,但是伤口较为严重需要紧急做手术缝合。”
陆北说了句场面话:“把伤口给他包扎好,抗联是优待俘虏的。”
“是!”
关成山心如死灰:“用不着你们优待。”
“石兰斌呢?”
“被撤职关进监狱了,日本人怀疑他有反日嫌疑。”
随即,陆北笑道:“那个啥,你们这些人都听着,这里我给咱们石大队长做个证明,他跟我们抗联没啥关系。你们有谁要是回去给日寇带句话,就说咱石兰斌少将是冤枉的。”
“哈哈哈~~~”
闻言,周围的抗联战士们纷纷大笑。
关成山挪动了身子,找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:“敢问这位兄弟就是贵军的指挥官,在下有事不明,能否酌情告之?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你们主力不是在额尔古纳的三河街,怎么会突然来到伊图里河,贵军总指挥部到底位于何处?”
今个心情不错,陆北笑着说:“先说总指挥部吧,在三天前他们距离你们不足三十公里,至于来到伊图里河则是因为看破你们的部署。
如果是追击,你们绝不会携带大口径炮火,既然你们携带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