闯进精灵圣山,跪在星砂泉前三天三夜,只为求一滴压制血脉的泉水;精灵祭司用自己的星砂寿命,为婴儿铸造了能隐藏血脉的护身符。
火山口喷出的黑烟突然化作巨手,拍向两艘船的连接处。张强拔剑的刹那,胸口的血珠顺着暗剑的木纹爬升,剑身上的白花突然盛放,花瓣边缘的锯齿状纹路竟与光暗同体者年轻时的剑痕完全吻合。“光暗同源,伤则共生。”他想起父亲的字迹,突然将剑尖刺向自己的旧伤,“那就用我的伤,解他的执念。”
血珠溅在剑刃上的瞬间,暗剑发出龙吟般的啸鸣。整艘守誓号突然离地而起,与同源号并排悬浮在火山口的黑雾中,两船的甲板拼接处长出带着星砂光泽的藤蔓,藤蔓上结出的果实裂开,露出三族守誓者的信物:人族的齿轮军徽、精灵的星砂环、异客的骨戒,三件信物自动飞向张强的掌心,与他胸口的血珠融为一体。融合的刹那,他听见血脉里传来三种声音:人族的战歌、精灵的星咒、异客的骨谣,在旧伤处汇成完整的《共生曲》。
“钥匙齐了。”阿月的定星笔在半空划出星门,星砂与火山的黑烟碰撞出金色火花,“但光靠血脉不够,还需要你最珍贵的记忆作引。”她指向星门另一侧的愈合泉,泉眼周围的三族信物正在震颤,“那些信物里藏着初代守誓者的记忆,你的记忆要与它们产生共鸣。”星门突然剧烈摇晃,阿月发现星砂正在褪色,“快!守誓者的残魂在吞噬星门的力量!”
张强的眼前突然闪过片段:七岁那年躲在精灵树洞,异族玩伴用星砂帮他包扎被骨刃划伤的腰,她的银发上沾着他的血,却笑着说“伤口会成为朋友的印记”;十五岁在人族军营,父亲偷偷教他认异客骨契上的“友”字,用军徽在他掌心盖下印记,说“血脉不能选,但朋友可以”;二十岁在精灵圣山,老祭司用星砂在他掌心写下“共生”的精灵文,临终前塞给他半片星砂环,说“三族的未来在你血脉里”。这些画面化作光片飞进星门,泉眼周围的信物突然亮起,与光片碰撞出彩虹般的光晕。
小黑的骨笛突然刺入自己的掌心,紫雾混着血珠飞向星门:“异客的记忆不能少。”他的眼前浮现出长老临终前的模样——枯瘦的手指抚过他的头顶,骨戒上的纹路映出三族孩童围坐的画面,“真正的骨契,刻的从来不是仇恨。”记忆化作紫色光片融入星门,泉眼旁的异客骨戒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刻着的精灵文:“原谅比复仇更需要勇气”。
阿月的定星笔划破指尖,星砂血滴落在星门中央:“精灵的星砂记得所有盟约。”她母亲的虚影从星砂中走出,将空白契约塞进她手中,契约上突然浮现出张强母亲的字迹:“当三族血脉在一人身上共生,便是诅咒终结之时。”母亲的虚影转向星门,突然化作星砂融入光门,“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,终于可以告诉你父亲,我守住了承诺。”
星门在三族记忆的冲击下彻底洞开,火山内部的愈合泉突然沸腾,金色泉水顺着裂缝爬上星门,在边缘凝成三族语言的咒文。张强握着三件信物踏入星门的瞬间,黑雾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——那是被执念困住的三族亡魂,他们的掌心都握着破碎的信物,伤口处渗出与张强同源的金色汁液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为首的亡魂穿着人族将军的铠甲,面容竟与张强的父亲有七分相似,胸口插着支精灵的星砂箭。
“你们也该解脱了。”张强将暗剑插入泉眼,剑身上的白花突然化作漫天光雨,落在亡魂的伤口处。那些苍白的手渐渐变得温暖,破碎的信物开始拼接,人族的齿轮嵌进精灵的星砂环,异客的骨戒套在星砂环外侧,最终在泉水中融成完整的守誓者徽记。“我母亲说过,伤痕会结痂,但记忆不会生锈。”他望着父亲亡魂的虚影,对方胸口的箭伤正在愈合,化作枚守誓者徽记,“父亲,你看,我们做到了。”
光暗同体者的黑袍突然从烟柱中坠落,罩在泉眼上方。黑袍下的实体正在变得透明,胸口的伤口与张强的旧伤产生共鸣,金色汁液顺着泉眼的纹路游走,在火山底部拼出三族守誓者的合葬墓——墓碑上没有名字,只有三枚交缠的徽记,碑前的星砂果树正开着白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