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!”赵锋立刻命人取来军中高度烧刀子、洁净的白布和匕首。
秦沐歌接过匕首,在护卫点燃的火把上反复灼烧至通红,待其稍冷至微红状态。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专注如磐石,对墨夜道:“墨夜,忍着点!我要为你剜去腐肉,逼出毒血!”
墨夜咬紧牙关,点了点头,额上青筋暴起:“王妃…尽管动手!”
匕首精准落下!动作快、准、稳!伴随着皮肉烧灼的细微声响和墨夜压抑的闷哼,伤口处被毒素侵蚀得发黑发紫的腐肉被迅速而干净地剔除。秦沐歌下手极有分寸,只去腐肉,绝不伤及旁边健康的肌理和重要的血管。鲜血瞬间涌出,却是鲜红的颜色!
“酒!”秦沐歌低喝。
烈酒立刻浇淋在伤口上,冲刷着残余的毒素和污血,带来钻心的刺痛,墨夜身体猛地一颤,却硬是没哼出声。
秦沐歌毫不停顿,双手拇指按住伤口两侧,一股精纯温和的内力缓缓注入,如同无形的推手,引导着深藏于肌理深处的毒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,颜色由暗紫逐渐转为鲜红。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精神高度集中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萧璟站在一旁,手握刀柄,警惕着四周,目光却不时落在妻子专注而坚毅的侧脸上。看着她那双曾执笔开方、也曾妙手回春的手,此刻沾染鲜血,沉稳而利落地挽救着忠诚部属的性命,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是骄傲,是怜惜,更是沉甸甸的责任。
叶轻雪抱着明明,苏霜抱着曦曦,都紧张地看着。小曦曦似乎被血腥气惊扰,不安地扭动了一下,苏霜轻轻拍抚着她。
约莫一炷香后,流出的血彻底变得鲜红。秦沐歌松了口气,迅速撒上随身携带的、由陆明远特制的极品金疮药“玉肌生”,药粉接触伤口,迅速止血生肌。再用洁净的白布层层裹紧包扎。
“好了!”秦沐歌抹去额头的汗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“腐毒已清,伤口处理妥当。但这‘腐心蚀骨散’歹毒,恐有余毒侵入经脉。需连续七日服用解毒汤药,辅以金针疏导,方能根除,不留隐患。这期间,绝不可再动武,需静养。”
“谢…谢王妃救命之恩!”墨夜虚弱地道谢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中的痛苦已减轻许多,那蚀骨的阴寒感也消失了。
“你为护我和昭儿受伤,何须言谢。”秦沐歌温声道,眼中是真挚的感激。
此时,队伍已简单休整完毕。鹰扬卫分出人手,用临时扎好的担架抬着重伤员,包括墨夜。萧璟亲自抱起依旧沉睡的明明,秦沐歌则抱着曦曦。在鹰扬卫铁骑的严密护卫下,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如同鬼蜮的冰风谷,向着黑水渡大营的方向迤逦而行。
风雪渐歇,天色灰蒙。归途虽不再有强敌环伺,气氛却依旧沉重。明明小小的身体在父亲怀中显得格外脆弱,体温偏低,呼吸微弱。秦沐歌的心始终悬着,时不时探手去摸儿子的脉搏。
行至半途,怀中的曦曦忽然动了动,小脑袋从秦沐歌肩头抬起,揉了揉惺忪的大眼睛,看向被萧璟抱着的哥哥,小鼻子用力嗅了嗅,奶声奶气地嘟囔:“哥哥…凉凉的…香香的…小鱼…睡觉觉了…好多…弯弯的线…”
秦沐歌和苏霜同时一震!弯弯的线?难道曦曦又在“感知”明明体内的情况?是指那些被庞大力量冲击后紊乱的经脉吗?
“曦曦乖,告诉娘亲,哥哥身体里的小鱼怎么了?”秦沐歌尽量放柔声音。
曦曦歪着小脑袋,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:“小鱼…累…不动了…好多…弯弯绕绕的…小河沟…堵住了…”她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,又画了几个圈圈。
秦沐歌与苏霜对视一眼,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异与了然。果然!明明体内的冰魄之力虽暂时蛰伏,却在他幼小的身体里留下了巨大的“痕迹”——那些纤细的经脉如同被洪水冲刷过的河道,虽未彻底决堤,却已多处扭曲淤塞,亟待疏浚修复。这正是明明昏迷不醒、体温异常的关键!
“曦曦真是个小福星!”叶轻雪忍不住亲了亲曦曦的小脸。
“看来,待昭儿稍稳,首要之务便是为他疏导经脉。”苏霜沉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