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,车上装的全是药材。"
"药材?"秦沐歌警觉起来,"什么药材?"
"大多是寻常草药,但其中有几箱被严密看守,斥候冒险偷了一株。"周肃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株干枯的植物,"末将不识此物,陆先生说您一定认得。"
秦沐歌接过一看,瞳孔骤缩:"金线蕨?"这是配制金蚕蛊的关键材料,只生长在北燕雪山深处。
"还有一事。"周肃压低声音,"京城飞鸽传书,长公主越狱当晚,有人看见北燕使者的马车出现在天牢附近。"
秦沐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。长公主与北燕勾结已不是秘密,但在这个节骨眼上...
"加强关防,所有入关药材都要严查。"她果断道,"另外,派人盯着北燕使团的动向。"
周肃领命而去。秦沐歌站在窗前,望着渐亮的天色,心头笼罩着一层不安。宁王生死未卜,长公主下落不明,北燕又蠢蠢欲动...而萧璟伤势未愈,明明身上的谜团也越来越多。
"王妃。"墨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"您该休息了。"
秦沐歌转身,这才注意到墨夜左臂的绷带渗出了血迹:"你的伤..."
墨夜不动声色地将手臂背到身后:"小伤,不碍事。"
"坐下。"秦沐歌指着椅子,语气不容拒绝,"我看看。"
检查后发现,墨夜的伤口因连日奔波已经有些发炎。秦沐歌为他清理伤口时,这位平日冷峻的暗卫难得露出一丝窘迫:"属下无能,让王妃费心了。"
"说什么傻话。"秦沐歌熟练地敷上药膏,"若非你及时带援兵赶到,我们恐怕还困在地宫里。"她顿了顿,"你守了萧璟一夜?"
墨夜沉默片刻,低声道:"王爷为救我挡过箭。"
简单一句话,道尽主仆情深。秦沐歌没再多言,仔细为他包扎好伤口:"去睡两个时辰,这是命令。"
回到主屋,萧璟已经醒了,正轻拍着怀中的明明。见妻子进来,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秦沐歌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发现明明眼角还挂着泪珠,显然哭累了才睡着的。
"吓着了。"萧璟低声道,"一直说梦话,怕爹爹不见了。"
秦沐歌心头一酸,俯身亲吻儿子的额头。明明在睡梦中嗅到母亲的气息,无意识地往她这边靠了靠,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袖。
"周肃回来了?"萧璟问道。
秦沐歌点头,将情况简要告知,唯独略过了布料上金色血迹的细节。萧璟伤势未愈,她不想让他过度忧心。
"北燕..."萧璟眯起眼睛,"慕容霄和慕容昊向来不和,这次却能联手犯边,背后必有人调和。"
秦沐歌为他掖了掖被角:"这些等你伤好些再议。现在,闭眼休息。"
萧璟握住她的手:"一起?"
看着丈夫期待的眼神,秦沐歌终于妥协,小心地躺在儿子另一侧。明明在睡梦中感应到父母的体温,不自觉地往中间挤了挤,小脸上浮现出安心的笑容。
窗外,朝阳已经完全升起,驱散了夜的阴霾。雪蟾趴在明明的枕边,背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在守护这一家三口的安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