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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杆上刻着一个小小的“宁”字,这个发现让秦沐歌和萧璟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。他们对视一眼,心中都涌起了同样的想法——宁王果然与北燕勾结!
萧璟深吸一口气,然后引着秦沐歌走向岩洞深处,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。到了岩洞的最里面,他压低声音说道:“还有个坏消息。”
秦沐歌的心头猛地一跳,她凝视着萧璟,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慕容霄放出话来,说狼山祭坛将在三日后开启。”萧璟的声音低沉而严肃。
秦沐歌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母亲手札上的内容,她翻开手札的某一页,指着上面的字迹说道:“月蚀之后第三日……母亲手札上说这是‘血脉感应最强之时’。”
萧璟凑近看了看手札,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慕容皇室有一种秘术,能在特定日子唤醒血脉中的记忆。”
秦沐歌点头道:“所以宁王急着去狼山,很可能是为了获取慕容翊的记忆。”
“或者说……秘密。”萧璟补充道,他的目光落在秦沐歌手中的手札上,“陛下说过,你父亲知道解咒的方法。”
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,岩洞外的暮色被染成铁锈色,马蹄声如擂鼓般撞击着地面,震得岩洞口的碎石簌簌掉落。
周肃撞开沉重的木门时,脸上的血污已凝结成块,混着雨水在下巴滴落,他的玄甲破了个大洞,露出腰间外翻的皮肉:\"王爷!北燕军又来了!这次他们有攻城车!\"
他的声音里带着北疆汉子少有的颤抖,身后传来攻城车碾压地面的轰鸣,如同巨兽逼近的脚步声。
萧璟的手刚按上剑柄,手腕却被秦沐歌死死攥住。她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药汁,在他铠甲上留下淡淡的青色痕迹:\"等等,我有个想法。\"她转身翻出药箱底层的暗格,取出一个羊脂玉瓶,瓶身上缠绕着金线编织的平安锁图案,\"这是用明明的脐带血提炼的药引,或许可以...\"
\"不行!\"萧璟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意,\"太危险了!\"他扣住她的手腕,眼中掠过一丝慌乱,\"那点血是留着给他固本的!你明知雪族血脉...\"他突然顿住,目光落在她泛青的眼下,喉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。
秦沐歌却已拔掉瓶塞,琥珀色的液体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:\"不需要直接使用。血鸦藤毒遇血则烈,但遇雪灵芝则化。明明出生时我用雪灵芝为他解毒,他的血里应该还有残留。\"她将药引滴入清水碗中,水面立刻泛起细密的冰晶,\"用这个清洗伤口,能延缓毒素攻心。\"医女们捧着碗四散开来,裙摆扫过满地血污,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痕。
萧璟还想再说什么,岩洞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爆炸声。众人冲到洞口,只见下游方向腾起遮天蔽日的浓烟,黑水河的水势突然变得湍急,浑浊的河水卷着泥沙奔涌而来——北燕军炸开了上游的堤坝!
\"他们在改变河道!\"赵锋的铁矛重重杵在地上,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的脸,\"想绕过防线,直取中军大营!\"
河水漫过下游矮堤的哗哗声中,无数特制浮筏顺流而下,每张浮筏上都立着一名红衣箭手,猩红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在暮色中宛如跳动的火焰。
秦沐歌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红衣身影,看见她们抬手张弓的瞬间,袖口露出的青色纹路——那是雪族\"噬骨咒\"的标记!\"果然是她的人。\"
她的指甲掐进掌心,明明的药引在伤员伤口上起了作用,那些泛着绿芒的毒血正逐渐转淡,却挡不住对岸如蝗的箭雨。
\"王爷,我带骑兵去截住他们!\"周肃请命道。
萧璟却看向秦沐歌:\"你说血鸦藤遇雪灵芝则化?\"
秦沐歌点头,突然明白他的想法:\"你想用雪灵芝...但军中存量不足啊。\"
\"不用雪灵芝本身。\"萧璟指向对岸的山林,\"那里有野生雪灵芝。赵锋说过,北燕人从不靠近那片林子,因为传说有诅咒。\"
秦沐歌迅速翻动手札:\"找到了!雪灵芝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