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。”
小喧儿赶紧抓起泡鲁达的吸管,“吸溜”喝了一大口,眉头瞬间舒展开,满足地喊:“哇,还是这个好喝!”
此时,小何儿趴在桌边,伸着脖子瞅王明娜杯子里的酒:“我本来还想尝一口呢,听你们这么一说,完全不想喝了。不过这颜色真挺好看的。”
“那可不!”老白敲了敲酒瓶,“这玩意儿在咱那边超市里可贵着呢,绝对是稀奇货,没个千把块拿不下这么一小瓶。”
老狂端起杯子猛干了一口,抹了把嘴才接话:“嗯,这瓶顶多四百毫升吧?就算在这店里,没几百也买不着。还是二锅头划算,三四十就能买瓶四十二度的。”
“你这叫不会享受。”老白白他一眼,“看这纯度、这包装,这瓶少说也得一千五。”
王明娜拿起酒瓶摸了摸瓶身,点点头:“虽然我不懂酒,但这瓶子质量看着确实不错,也对得起‘原酿’这俩字。”
我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嚼着,顺口问:“对了明娜,你不是说不怎么沾酒吗?怎么今天也喝上了?”
“没事儿,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娇气。”她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,“又不是一碰就醉。”
话音刚落,包间门就被推开,三个服务员端着托盘鱼贯而入,把一盘盘菜往桌上摆。等他们鞠躬说了句“用餐愉快”退出去,我才看清桌上的菜——大多是没见过的模样,但能认出些做法和佐料。
有盘炸得金黄的小块,表面撒着细碎的红辣椒和芝麻,看着像是用米粉裹着肉炸的;还有一碗绿油油的汤,飘着几片薄荷叶,闻着有股清香,应该是用蔬菜和椰浆熬的;旁边一盘凉拌菜,摆着切成丝的紫甘蓝和胡萝卜,上面淋着透亮的酱汁,跟刚才的黄瓜一样清爽;最中间是一大盘炖菜,里面有切成块的鸡肉,还有些不认识的山毛野菜。只有一盘蒸南瓜我最眼熟。
老狂拿起桌边的木桶饭,给每人都盛了一碗。我扫了眼碗里的饭,分量刚刚好——他和老白的碗堆得最高,我的少些,王明娜的更少,俩孩子的碗跟王明娜的差不多。
大伙儿都端起碗筷,小喧儿已经迫不及待夹了块炸物塞进嘴里,含糊地喊“好吃”。
刚上菜时,大伙儿都忙着扒饭夹菜,没再多说什么。酒过三巡,菜也吃得差不多了,小喧儿和小何儿率先撂下筷子。我和老狂各自掏出备用机递过去,让他俩在角落的小板凳上乖乖坐着玩,我们几个则接着边吃边聊。
小喧儿接过手机就往角落跑,侧身让桌边时没留意,胳膊肘“哐当”碰倒了桌上的马奶酒杯——半杯酒全洒在了王明娜的孔雀蓝礼服上。我赶紧抬眼:“你走路看着点!明娜,你衣服没事吧?这礼服可不便宜。”
“对不起明娜小姨,我没看见杯子。”小喧儿站在那儿,有点手足无措。
王明娜抽了张纸巾擦了擦,摆摆手:“不打紧,仪式早结束了,回去扔洗衣机就行。这衣服我还有七八套同款,不心疼。”
我打了个哈哈圆场,小喧儿这才松了口气,刚在小板凳上坐定,又指着王明娜的肩膀喊:“对了明娜小姨,你衣服上这是啥?叫肩章吧?你是什么军衔呀?有我爸高吗?”
王明娜拉了拉礼服上的肩章,笑着解释:“都忘了穿了一路这个。我这是三级干部肩章,跟你爸和老白的正经军衔不一样——他俩是三颗星的。我这按部队级别算就是大校,等这次假期赶完论文,通过了就能晋升少将了。”
小喧儿和小何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齐声喊“小姨好厉害”,就低头玩起了手机。我夹了口菜说:“看来你假期也闲不下来。想想也是,这假转眼就剩三天多了,1月5号就得开工。”
“我比你强点,”王明娜抿了口泡鲁达,“我从1月1号早上6点10分开始休,能歇到10号早上6点10分,8点半前赶回学院打卡就行,我一般7点多就到了。”
老狂端起酒杯,冲我们举了举:“家家都有忙的事,个个都是赶路人,先享受当下吧!来,干一个,元旦快乐!”
“走起!”老白也跟着举杯,“元旦佳节,祝大伙儿工作顺利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