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尾,闻言晃了晃脑袋:“现在这长度就是极限了。单位是建议齐肩短发,方便唱歌跳舞、上台讲课,算是个潜规则,也没硬卡。这不放假嘛,先留着,过阵子再剪。”
我们沿着街边慢慢走,路边摆着些卖零食、小饰品的摊子,饭馆的招牌一个个挂着,大多是金龙民族风味的家常菜。等王明娜说完,我顿了顿问:“今早看升旗仪式,仪仗队女兵的头发不都挺长吗?盘在帽子后面,比我的短点,比你的长些。你们单位要求咋这么严?”
“那不一样,”王明娜解释,“她们是标准盘发,为了戴帽子规整。我们日常要干活,利落点才方便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我恍然大悟。
小喧儿突然仰着脑袋问:“明娜小姨好懂行!今早你去忙啥了?有没有踢正步呀?”
“没有没有,”王明娜笑,“我就是个背景板,升旗跟我没关系。人家吹小号的在队列里伴奏,我就站旁边看着。”
小何儿拉了拉小喧儿的袖子:“明娜小姨是文职,才不用踢正步呢!”
“哇,吹小号好厉害!”小喧儿眼睛亮了,“比踢正步还酷!小姨吹一个听听呗!”
“行啊,”王明娜点头,“先找家顺眼的馆子吃饱,我缓过劲来就给你吹。”
我指着前面一家馆子,门头挂着新月纹样的挂毯,装修透着浓郁的异域风情:“前面那家怎么样?看着跟别的不一样,口味应该新鲜。今天二十多度,吃家常菜腻得慌,火锅又太热,正好试试这个。”
大伙儿都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,纷纷点头:“行,就这家!”街边大多是金龙民族的馆子,突然见到这么一家,倒显得别致——西江本就是金龙自治区下辖的县级市,少数民族聚居,有这样的店也不足为奇,反倒添了几分民族风情。我们说着就往馆子门口走。
我们跟着老狂和老白往馆子走,他俩直接去门口的柜台跟服务员沟通,我们则顺着楼梯上了二楼,找了个靠窗的包间——这会儿太阳西斜,光线从东边的窗户照进来,不晃眼还暖融融的。我和王明娜带着俩孩子坐下,四人刚好围了半张桌子,从左到右依次是我、小喧儿、小何儿和王明娜。
没一会儿,老狂和老白就跟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端托盘的服务员。服务员把托盘里的东西摆上桌:每人面前一杯装着冰块、撒着椰丝的泡鲁达,还有一盘凉拌黄瓜。“这是开胃小菜,正餐稍等片刻。”服务员说完就退了出去。
我正拿起泡鲁达的勺子搅了搅,就见老白手往背后一伸,拎出一瓶酒来,走到王明娜身边坐下,“啪”地把酒瓶砸在桌上。我凑过去一看,瓶身上印着“西江原酿马奶酒”。
“哟,你俩倒挺周到,还备了小酒。”我笑着说,顺手把桌上的碗筷包装全划开,三下五除二扯开纸套,王明娜和老狂他们也跟着动手,很快就把盘子、大碗小碗摆得整整齐齐。“快倒上!”我冲老白抬了抬下巴。
老白拧开瓶盖,给我们四个大人的大杯子都倒满了,老狂瞅着杯子里的酒皱了皱眉:“都说了要二锅头,你偏搞这玩意儿。看看这呈色,不清不浑的,你能喝惯?”
老白把酒瓶往桌角一放,坐下来反驳:“这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你又不是不懂。再说咱又不是第一次喝,吐槽啥?不满意你自己下去拎一瓶?”
“行吧,凑合喝。”老狂撇撇嘴,端起杯子抿了一口。我也跟着尝了尝,那味道说不上烈,却带着股独特的发酵香气,轻描淡写的一口,倒也顺口。
刚把杯子放稳,旁边的小喧儿突然伸手捧起我的酒杯,“咕咚”就是一大口。下一秒他就皱起脸,对着地上“呸呸呸”吐个不停:“这什么东西啊?这么难喝!哪里像奶?又酸又辣!”
王明娜也跟着抿了口马奶酒说:“你犯了俩大忌。第一,小孩子不能喝酒,未满十八岁禁止沾的;第二,这酒得慢慢品,你猛灌一大口,换谁都受不住。”
我点点头附和:“就是,别看名字带‘马奶’,本质还是酒,不适合你喝。”指了指他面前的泡鲁达,“你看这泡鲁达里的才是奶,纯牛奶加椰奶,快尝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