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队伍,前往山东、南直隶等地实地考察。依你之见,此事该如何着手,方为稳妥?有何建议?”
这个问题正在秦思齐的预料之中。没有立刻回答关于勘察队伍的具体构成或路线问题,而是沉吟片刻,仔细斟酌的反问道:“恩师,学生有一事不明,想先请教恩师。”
“哦?何事?但说无妨。”李立恒有些意外。
秦思齐缓缓问道:“马上便是天宝三十年,陛下七十大寿。此乃普天同庆之盛典。不知…恩师您准备的贺寿礼物,可曾备妥?或是…已有眉目?”
这个问题问得极其突兀,与方才严肃的工程议题风马牛不相及。李立恒明显愣了一下,脸上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眉头微蹙,似乎有些不悦,觉得秦思齐在此时问这等琐事,有些不着调。
按下性子,沉声道:“思齐,此刻正在商议关乎国计民生的运河大计,你怎的忽然问起寿礼这等事?陛下的万寿节,礼部自有规制,各部院依例进呈贺表贡品便是。老夫届时自然也会备上一份循例的礼物,何须此时特意准备?”
秦思齐面对恩师略带责备的目光,并未退缩,反而微微一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:“恩师明鉴,学生正是为了这运河大计,方才问及寿礼。恩师您想,陛下七十大寿,乃千古罕有之隆典。届时,四海升平,万国来朝,陛下心中所期所喜者,为何?”
稍稍停顿,观察了一下李立恒的神色,见其目光微凝,似乎在思考,便继续道:“金银珠玉,奇珍异宝,宫中岂会或缺?歌功颂德,祥瑞吉兆,陛下这些年听得还少吗?
学生以为,陛下雄才大略,心中最喜、最念者,莫过于能奠定其万世不朽之功业,能解其心头多年之隐忧,能彰显其治下‘丰享豫大’之盛世气象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