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秦山愣住了。练兵?教人打架……啊不,是教人打仗?这个他在行啊!
比起在朝堂上听天书,在校场上挥汗如雨,听着士兵们操练的呐喊,那才是他该待的地方!
刹那间,秦山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兴奋的红光。
他猛地抱拳,声震屋瓦:“陛下!俺愿意!太愿意了!您放心,俺一定把那些兔崽子……啊不,是把将士们,练得跟下山的猛虎一样!绝不给您丢脸!”】
天幕下瞬间炸开了锅,原本还盯着秦山朝堂上那副无精打采模样的人,这会儿都挺直了腰板听。
“哇塞!这变化也忒快了吧?前一秒还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,一提练兵眼睛就放光了!”有人拍着大腿哈哈大笑,这反差也太逗了。
旁边有凑热闹的百姓咂咂嘴:“可不是嘛!敢情这位将军是在朝堂上坐不住,就喜欢跟军营打交道啊?
跟咱村那老头一样,让他在家歇着浑身不自在,一扛起锄头下地就来劲儿了!”
【看着秦山瞬间变得神采奕奕,袁泽也笑了。这才是他所认识的武烈将军。
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,这才是为君之道。或许,秦山的“杀猪送肉”哲学,用在军事效率上,也有其独到之处呢?
“好!既然如此,明日朕便下旨。秦卿,可别让朕失望哦。”
“遵旨!”秦山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,乐颠颠地就要告退,走了两步又转身跑了回来,挠着头嘿嘿一笑,“那个……陛下,这朝服……俺以后是不是可以少穿几次啦?”
袁泽被逗得直乐,挥挥手:“去吧去吧,以后不是大朝会,就准许你身着甲胄啦。”
“谢陛下!”秦山如获大赦,几乎是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御书房,那轻快的脚步,跟来时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。文官们听到秦山要去练兵,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——这尊“杀神”终于不用在朝堂上口出狂言了,好歹保住了朝议的“规矩”。
而一些军队中武将们则一个个摩拳擦掌,既兴奋又有些紧张,谁不知道秦山练兵可是出了名的严格呢?
次日清晨,京郊大校场。秦山身着一袭许久未穿的锃亮铠甲,阳光洒在甲片上,闪耀着耀眼的光芒。
他登上点将台,那股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煞气,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。原本有些喧闹的校场,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数万将士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身上。
秦山没有半句废话,扫视全场,声音洪亮如雷:“兄弟们!我是秦山!陛下让我来练兵,为啥?就因为你们天天吃太平饭,都快忘了自已是个当兵的啦!”
他指向远处的箭靶、障碍、石锁,大声喊道:“从今天起,都给我把在女人被窝里的力气使出来!操练,就跟玩儿似的!谁要是敢偷懒,可别怪我老秦的鞭子不长眼!”
“运粮漕运,我不懂那些个弯弯绕,但打仗,我在行!”
他稍稍停顿,似乎想起了朝堂上的尴尬,但紧接着便豪气冲天地吼道,“打仗,就跟杀猪宰羊一样,要快!要准!要狠!平时多流点汗,打仗的时候就少流点血!这话,土不土?”
台下沉默片刻,随后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回应:“不土!”
“再大声点!没吃饱饭吗?”
“不土——!!”声浪滚滚,震耳欲聋,连天上的云彩都好像被震散了。
秦山满意地点点头,大手一挥:“好!都是好样的!现在,都给我动起来!先跑二十里,热热身!”
自此,京畿大营的氛围焕然一新。每天天还没亮,就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秦山那别具一格、带着“杀猪送肉”之类大实话但效果显著的训导。
士兵们的训练强度大幅提升,不过奇怪的是,抱怨的人却寥寥无几。
因为这位秦将军,虽然要求严苛,却从不克扣粮饷,训练时身先士卒,而且他教的都是实打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