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过啊,这猛将也有猛将的烦恼。秦山打仗是一把好手,可一旦天下太平,他就有点……浑身不得劲。】
画面切换到朝堂,Q版秦山穿着朝服,那身本该庄重肃穆的官服穿在他身上,愣是被绷出了盔甲的架势,显得有些不伦不类。
他站着,脑袋一点一点,眼皮耷拉着,显然是进入了梦乡,嘴角甚至挂上了一丝亮晶晶的涎水,正颤巍巍地朝着手中握着的笏板逼近。
【上朝议事,文官们引经据典,从《周礼》扯到《河渠书》,吵得唾沫横飞,秦山听得直打瞌睡。那些之乎者也在他听来,比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声还让人头晕。】
【有次讨论漕运改革,关乎来年京师粮草供应和沿途民生,几位大臣各执一词,争了足足半个时辰,从河道淤塞说到漕丁管理,听得龙椅上的昭文帝袁泽都微微蹙眉。
最终,他目光扫过班列,落在了那颗一点一点的脑袋上,无奈又带着点恶作剧地开口:“武烈将军,漕运之事,关乎国计民生,你有何高见?”】
【秦山一个激灵醒来,猛地踏前一步出班,声如洪钟,把满殿的文绉绉气氛震得粉碎:“陛下!俺觉得吧,运粮就跟俺们杀猪送肉一样,路要近,道要顺!哪条路近走哪条,磨磨唧唧讨论啥?”
刹那间,庄严的朝堂静得落针可闻。随即,压抑的“噗嗤”声此起彼伏。文官们个个肩膀耸动,脸憋得通红,像煮熟的虾子。
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臣,正捻着胡须沉吟,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杀猪论”惊得一口气没顺过来,剧烈地呛咳起来,脸由红转青,旁边同僚赶紧替他拍背顺气。
端坐龙椅的袁泽,手已经抬起来扶住了额头,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。
他想严肃,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秦山挽着袖子在河边指挥杀猪,然后扛着猪肉抄近道飞奔的画面……这都什么跟什么!】
天幕外的博主更是拍案叫绝,笑声几乎要冲破屏幕:【神特么杀猪送肉!哈哈哈哈!但你们还别说,话糙理不糙!
剥开那些复杂的官样文章,漕运的本质不就是怎么把粮食高效、安全地运到目的地吗?秦将军这是直击核心啊!】
天幕下,百姓区更是反响热烈,纷纷点头称是:“秦将军说得在理!”
“可不嘛!绕来绕去,可不就是这个意思!”
“咱们送东西也知道挑近路走啊,官老爷们就是想得太复杂!”
【然而,朝堂上的哄笑和民间的理解,并不能化解秦山自身的苦闷。
类似这样“语惊四座”的事情发生得多了,秦山自已也愈发郁闷。
他感觉自已像个误入鹤群的野猪,浑身力气,却无处施展,连叫一声都显得格格不入。
这日下朝后,秦山磨磨蹭蹭地留在了最后。
等大臣们都散尽了,他耷拉着脑袋,挪到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袁泽面前,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此刻竟显得有些可怜巴巴。
“陛下……”秦山瓮声瓮气地开口,声音里满是委屈。
袁泽放下朱笔,抬眼看着自已这员爱将,心中了然,却故意问道:“秦卿,还有何事?”
“陛下,俺……俺是个粗人,”秦山挠了挠头,把本就不是很整齐的官帽挠得更歪了,“就会带兵打仗,冲锋陷阵。
现在天下太平,没仗打了,俺这浑身力气没处使,每天穿着这身衣服,站在那儿听那些老爷们吵架,比挨一刀还难受!憋得慌啊陛下!”
他用力捶了捶自已结实的胸膛,发出沉闷的响声,仿佛在证明那里确实积蓄着无处发泄的精力。
袁泽看着他那副样子,是又好气又好笑,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。他深知秦山的价值在于战场,而非朝堂。
让一头猛虎困于笼中,日日听丝竹之音,确实是种折磨。但天下初定,四海升平,总不能为了让他有仗打,再起烽烟吧?
“秦山啊,”昭文帝袁泽语气缓和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