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议。
这日,诸葛明和白起一同来汇报事务。一进门,就看见袁泽正对着一份关于兴修水利的奏折……发呆,眼神发直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圈圈。
“殿下?”诸葛明轻唤一声。
袁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立刻正襟危坐,一本正经地拿起朱笔:“啊,诸葛先生,白将军,你们来了。嗯,这份奏折……写得极好,深得我心!准了!”
诸葛明瞥了一眼那奏折,是关于请求拨款修缮皇家猎场围栏的,跟水利没有半文钱关系。
他忍着笑,轻摇羽扇:“殿下勤政,实乃万民之福。只是……您方才准的,似乎是内务府申请修缮猎场围栏的折子。”
“啊?是吗?”袁泽低头一看,顿时尴尬地咳嗽起来,“咳咳……失误,纯属失误!最近奏折太多,看得眼花。”
他赶紧把那奏折扔到一边,仿佛它烫手一样,“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正事,比如……呃……那个……官学扩建的预算?”
商羊正好此时抱着账本进来,听到这话,眼睛立刻亮了:“殿下英明!官学扩建乃百年大计,这笔钱必须花在刀刃上!
臣已核算过,若能将太子大婚预算的三分之一暂时挪用至此,可解燃眉之急!”
袁泽眼睛也亮了:“真的?能挪那么多?太好了!等等……”
袁泽忽然警惕地看着商羊,“商大人,你该不会是想中饱私囊吧?”
商羊立刻叫起撞天屈:“殿下!臣对陛下的忠心,对国库的热爱,天地可鉴!
每一文钱都会记录在案,绝无虚耗!臣甚至可以少吃一顿晚饭,省下钱来支援官学!”
袁泽:“……那倒也不必。”
袁泽转向白起,“白将军,边防士兵的饷银和抚恤金发放务必及时,这事关军心稳定。若有贪墨,严惩不贷!”
白起抱拳,言简意赅:“殿下放心。末将已派人暗中巡查,已有三个粮草官因克扣军饷正在边关挖壕沟赎罪。”
袁泽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又看向诸葛明:“先生,国子监那边……”
诸葛明微笑道:“殿下,王阳明先生方才托人传来口信,说新课程试点反响不错,尤其是算学课,虽然学生们叫苦不迭,但几位老博士认为颇有益处。
只是……有几位世家子弟抱怨说,学这些杂学不如多读诗书,将来如何风花雪月?”
袁泽撇撇嘴:“风花雪月能当饭吃还是能打仗?
不会点基础工科,连自家房子塌了都不知道为啥!这叫通识教育,懂不懂?高端!大气!上档次!”
诸葛明:“……殿下总是能想出些……新颖的词儿。臣会转达殿下‘高端大气上档次’的指示精神。”
虽然袁泽专注政务,但选妃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。
这日,诸葛婉又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一样飞进了东宫书房。
“太子哥哥!太子哥哥!最新消息!”她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分享八卦的兴奋。
袁泽正对着一堆户籍档案打哈欠,闻言随口说了一下:“哦?是不是又有什么‘照骗’……呃,我是说,哪家千金画像和真人差距很大?”
“不是不是!”诸葛婉摆摆手,“是关于太子哥哥你的!”
“我?”袁泽一愣。
“对呀!现在外面都在传呢!”诸葛婉模仿着大人的口气,压低声音,“有人说,太子哥哥延期选妃,其实是因为……嗯……有断袖之癖!”
“噗——!”袁泽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全喷在了奏折上,呛得惊天动地,“什……什么?!谁说的?!我像吗?!”他简直要跳起来。
诸葛婉赶紧给他拍背顺气:“哎呀,别激动嘛!还有呢!
还有人说,太子哥哥其实是看破了红尘,打算将来出家为僧,所以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!”
袁泽:“……我看起来那么像得道高僧吗?我明明那么热爱红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