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“愚弄百姓”的歪理。
此刻,魏征捋着花胡须,眼中满是赞同,声音洪亮:“说得好!书者,载道之器也!若书不能利民,反倒害人,留着何用?
太子殿下此举深得我心!往后我更要多查些宣扬歪理的书籍,绝不能让它们祸害百姓!”
秦淮河畔的“烟雨阁”里,雕梁画栋,琴声悠扬。慕容雪临窗而坐,一身素色衣裙,指尖轻轻划过琴弦,琴音婉转却带着几分清冷。
她虽身在青楼,却常听往来的文人谈论“典籍正统”,有人说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,有人说“青楼女子不配读书”,可她偏要教阁里的姐妹识字、读书。
此刻望着天幕上的内容,她轻声呢喃:“原来未来的好学问,不看高雅与否,不看是谁所写,只看能否帮到百姓……”
旁边伺候的丫鬟端着一盏清茶走过来,轻声附和:“姑娘说得是,就像您教我们识字,教我们算账目,免得被掌柜的坑了,这就是有用的学问啊!”
慕容雪微微一笑,指尖重新落在琴弦上,琴音瞬间变得轻快起来,仿佛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。
【这样一项耗时耗力的浩大工程,绝非一人一时之功。
最终,它由赵渊、王阳明二人牵头,集结了两百三十七位学士——这里面既有白发苍苍的老儒,也有年富力强的中年学者,甚至还有二十多位精通算术、医术的年轻才俊。
他们前后耗费二十二年,从昭文帝登基初年开始,到昭文二十二年才正式完成!
更难得的是,昭文帝深知“学问无穷,岁月有限”,特意下旨,命文华殿常设编修官。
往后每两年对大典进行一次增补修订,无论是新发现的孤本,还是民间新创的实用技艺,只要对百姓有用,都能被纳入大典之中,让这份知识宝库能代代传承,永不落伍!】
学宫讲台上,赵渊穿着一身青色儒衫,手里握着一卷《论语》,正准备给学生们讲解“有教无类”。
当天幕上出现“赵渊、王阳明牵头编典”“二十二年”的内容时,他握着书卷的手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
身旁的学生凑过来,仰着小脸问:“先生,未来您真的要编这么大的书吗?二十二年,那得熬到多大年纪啊?”
赵渊摸了摸胡须,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眼中满是期待:“若能为百姓做些实事,纵使耗二十年、三十年,纵使熬到白发苍苍,也值了!”
台下的学生们纷纷点头,眼神里满是崇拜,有个胆大的学生喊道:“先生,等我们长大了,也要帮您编书!”
赵渊笑着点头:“好,好啊,有你们这份心,大乾的文脉就断不了!”
东宫侍卫房里,光线略显昏暗,白起正坐在桌前擦拭着他的佩剑“寒锋”。这把剑陪着他征战多年,剑身上的纹路里还藏着当年沙场的血迹。
他握紧剑柄,剑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眼神依旧沉静,却多了几分坚定——无论未来殿下要做什么,无论要等多少年,他的剑都会守着东宫,守着这位心怀天下的太子。
【更让人动容的是,昭文帝深知这些编修者的心血不易——他们中,有人为了核对一个典故,翻遍了十几座藏书楼,最后耗瞎了双眼;
有人为了整理医书,亲自上山采药、试药,累倒在书案前,再也没醒过来;还有人为了寻访孤本,从江南走到塞北,从东海走到西域,奔波万里,最后客死他乡。
这些人,没有惊天动地的功绩,没有封官加爵的荣耀,却用笔墨为大乾的文脉铺路。
于是在大典成书那年,昭文帝亲自下旨,在文华殿外修建“文心碑”——这块碑高九丈,宽三丈,用的是从泰山运来的青石,将赵渊、王阳明在内的两百三十九人的姓名、籍贯、功绩一一刻于碑上。
碑首题“天下同文,功在千秋”八个大字,是昭文帝亲笔所书,笔力遒劲,力透石背。他要让后世每一个读书人都能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