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光会凶。”
【“赵渊的书法也是一绝,尤其是他的行书,笔走龙蛇,气势磅礴。据说他写《诵月楼志》时,一口气写了一个时辰,墨没了就让书童直接往砚台里倒,写完后手腕都肿了,可他自已却盯着字看了半天,说‘还差三分风骨’。”】
“写一个时辰?手腕能不肿吗?”正在写春联的老秀才甩了甩手腕,“我写一幅春联都觉得累,他这一口气写那么久,真是下了苦功。”
旁边看热闹的小掌柜凑过来说:“我前阵子在书画铺见过赵太傅的字拓片,那叫一个漂亮,字里都带着劲儿呢!没想到他对自已要求这么高,写完了还说差三分。”
袁泽瞅着案上赵渊刚写的字,咋舌道:“太傅,您这字都跟帖上印的一样了,还不够好啊?”
赵渊放下笔,揉了揉手腕:“字是写给人看的,更是写给自已看的。自已觉得不满意,就不算成了。”
诸葛明拿起字幅端详:“臣瞧着已是上品,这‘三分风骨’,怕是太傅对自已的苛责。”
苏思雨赶紧递上湿布:“太傅擦擦手歇歇吧,都写了一个多时辰了。”
魏征在一旁道:“这般精益求精的性子,难怪能成大家。殿下也该学学,别总想着应付了事。”
袁泽赶紧点头:“该学!我这就把刚写的字再描十遍!”
【“说到赵渊的雕刻,那就更神了。他雕的《兰榭之约》,据说在月光下看,兰花的影子能映在墙上,跟真花摇曳似的。
有回他为了雕好一朵兰花的花瓣,对着院子里的兰花看了整整七天,连吃饭都让书童端到花跟前,最后雕出来的花瓣,连蜜蜂都落上去采蜜。”】
“我的娘哎,蜜蜂都能认错?”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的刘大婶惊得张大了嘴,“那得雕得多像啊!我家院子里的兰花,蜜蜂也常来,要是雕出来的能引蜜蜂,那不是跟活的一样了?”
旁边抱着孙女的陈奶奶说:“对着兰花看七天,吃饭都不离,这心思用到家了。干啥事能成,不就靠这点钻劲吗?”
袁泽想起自已屋里摆的那只玉兰花雕,恍然道:“难怪我那玉兰花总招蝴蝶,原来是太傅雕的!我说怎么看着比真花还精神呢。”
赵渊道:“不过是仔细些罢了。万物都有灵性,你对它用心,它自然能活起来。”
诸葛明笑道:“殿下没瞧见,太傅为了雕那花瓣,手指都被刻刀划了好几个口子。”
苏思雨补充道:“我给太傅包扎时,他还盯着花瓣看,说这片的弧度还差一点点。”
魏征在一旁道:“做学问、干事情,都得有这份钻劲。殿下治理东宫,要是也能这般用心,何愁办不好?”
袁泽摸着下巴:“那我以后处理事,也先琢磨七天再说?”
赵渊瞪了他一眼:“别钻牛角尖,用心和磨蹭可不是一回事。”
【“赵渊晚年的时候,身子骨已经不太利索了,可还是每天早上起来写一篇短文。
有回下大雨,他书房漏雨,把刚写的文章淋湿了,他愣是让书童生了火盆,守着把纸烘干,然后对着模糊的字迹重新誊写,说‘字可糊,意不能散’。”】
“身子不利索还天天写,这股劲儿就没人能比,”正在捶背的李大伯说,“我这老胳膊老腿的,阴雨天都不想动,他还能坚持写文章,真是不容易。”
旁边烧火的王大妈抹了把围裙:“纸淋湿了还烘干重写,说字可糊意不能散,这话说得在理。文章的意思比字重要,就跟咱说话一样,哪怕话说得糙点,意思得到了就行。”
三皇子府上,三皇子袁祉叹道:“‘意不能散’,这四个字,足见赵太傅对学问的看重。”
三皇妃轻声道:“我听老太监说,赵太傅年轻时的文章,哪怕是草稿,也保管得整整齐齐,说是‘一字一句,皆是心血’。”
三皇子袁祉在一旁道:“这份执着,值得所有人学。殿下将来治国,也得记着‘意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