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了。”
老张叹了口气,“就拿上个月来说,一批赈灾粮从江南运过来,路上被扒了近四成,到了灾区,根本不够分,老百姓怨声载道的,可谁也没办法。”
商羊边走边记,忽然指着一艘空载的粮船问:“这船看着挺新的,怎么不装货?
船身干净,缆绳也结实,不像是出了故障的样子啊。”
老张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,眉头皱了起来:“哎,别提了。这船主是户部王侍郎的远房侄子,说是船底漏了,要修。
可小的瞅着,这船前天才刚运完粮,好端端的,哪就漏了?
依我看啊,八成是又想耍什么花样,这漕运上的猫腻,多着呢。”
商羊心里一动,让老张找来个懂行的老船工,悄悄问了几句,心里就有了数。
他谢过老张,转身往东宫去——有些事,得赶紧跟袁泽说。
路上他心里盘算着,这王侍郎的侄子胆子也太大了,竟敢打着修船的幌子干这种勾当,要是不整治整治,漕运迟早要出大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