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,此刻她的眼神不再空洞,而是淬着冰冷的锋芒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。”
“你不是沈秋月。”
顾修安的声音颤,却努力维持镇定。
“她的左手小指有个疤痕,是刻刀划的,你没有。”
女人笑了,抬手展示自己的小指,果然光滑无痕。
“但我知道她所有的事,包括你藏起来的那个下午。”
她掂了掂手里的积木。
“你捡走挂件时,该看清货车牌照的,该记住他们把她拖向松雾山的,可你什么都没做。”
这时,姜玉华带着警员赶到,冷库的灯光骤然亮起,照亮了女人衣服上的斑驳血迹。
凌安迅上前采样,比对结果很快出来:
“衣服上有周振海、高明、林茂、周馆长、陆明远五个人的dna!”
“是我杀的他们。”
女人坦然承认,将积木扔在地上。
“沈涛太蠢,以为替我顶罪就是帮我,其实他只是我摆的一块棋子。
我需要有人模仿笔迹,有人替我接近法医中心,他刚好送上门来。”
赵风心盯着她的眼睛:
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冒充沈秋月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
女人的目光落在顾修安身上,带着浓烈的恨意。
“重要的是,你们都欠她的。
那些人抢她的东西,害她失踪。
而你,明明看到了真相,却像块木头一样沉默!”
顾修安的脸色惨白如纸,他后退一步,撞到身后的铁架,上面的标本瓶摇晃着坠落,摔在地上出刺耳的响声。
其中一个瓶子里的碎片散落出来,是半张照片。
正是他和沈秋月在作坊的合影,照片背后用铅笔写着一行字,笔迹与女人此刻的语气重叠:
“其实你早就知道,积木缺的那块是你自己。”
女人突然冲向顾修安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解剖刀,却被身旁的警员死死按住。
她挣扎着,白大褂的口袋里掉出个东西,滚到顾修安脚边。
是块被打磨得光滑的星纹积木,上面刻着个微小的安字,是他当年的绰号。
顾修安捡起积木,指腹抚过那个安字,突然想起三年前沈秋月送他这积木时说的话:
“每个积木都有自己的位置,缺了一块,拼图就永远不完整。”
那时他以为说的是玩具,现在才明白,她说的是人心。
女人被带走时,路过凌安身边,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,凌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。
他走到顾修安身边,将一份刚出的检测报告递过去:
“她衣服上的血迹里,有沈秋月的dna。”
顾修安猛地抬头,看向被押走的女人。
她到底和沈秋月是什么关系?是姐妹?是知己?还是……另一个被牵连的受害者?
而那块刻着安字的积木,是最后的指控,还是藏着更深秘密的钥匙?
冷库的寒气越来越重,仿佛要冻结所有未说出口的真相。
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顾修安的影子,他坐在椅子上。
“说吧。”
姜玉华的声音隔着桌子传来,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重量。
“三年前你在作坊后巷,到底看到了什么?”
顾修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:
“那天下午,我去作坊送修好的工具,听见仓库后面有争执声。”
他闭上眼睛,记忆里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。
沈秋月拦在货车前,手里举着块星纹积木,周振海他们拽着她的胳膊,嘴里骂着不知好歹的丫头。
“沈秋月抓伤了周振海的胳膊,血滴在地上,也溅到了她掉在地上的挂件上。”
顾修安的声音开始颤。
“我看见他们把她强行塞进货车,车斗里盖着帆布,隐约能看到里面堆着嵌着积木的青铜器。
我吓得躲进柴房,直到货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