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像诅咒。但张家人话永远令人信服，尤其是闷油瓶和张海桐。他们身上有一种洞穿世事后的平静与漠然。
这种漠然在众生痛苦扑面而来时让他们保持冷静，又产生出对自己生命的漠视。
我无话可。
“你我烂命一条，那哥呢？他不能烂命一条吧。他那日子也不是人过的，就不能点儿好词，比如你吴大爷我，天生好命。”
“所以身边人的，命也好。”
这话的我自己都不信，我这人一辈子实在没干过多少好事儿。我之于花、之于秀秀，乃至胖子和许许多多的人都是个悲苦之源。
总是在他们的人生重要节点打扰，然后带来悲剧。
张海楼那句话我很认可。他自己就是贱，命贱人也贱，天生的贱人。实在没有什么好珍重的。
他话扎心的要命，但很有共鸣。
张海桐却：“你命不好，人还是不错的。办了一件大事，还好好活着，没辜负别人的期望。”
“好好享受吧，以后都是好日子。”
完，他起身就走了。
我愣了一会，追出门去，他已经下楼。我又跑到窗户边上，张海桐和胖子闷油瓶讲了两句话，径直离开。
我看着微信界面上张海桐的笑脸，就想起他之前见面的时候。那个时候我的情况已经很紧迫了，距离2015年却还有很久。
那段时间我受了点伤，整个人状态很不好。他时不时来看我，还穿着校服。一边削苹果，一边：“人啊就是折腾。折腾死了，才算了了。”
我把这句话原样奉还。
张海桐却：“我要回国了。”
“这里情况不太好，张海客有点数据和现场情况就行，让我回去。”
“我要顺便去一趟日本，回来去找你。”
去找你三个字看得我浑身冒冷气。
如果闷油瓶话只是陈述事实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意味。那么张海桐话就是阴气很重，他这人邪门的很。
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他不是个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