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走了。”
陈曼打了声招呼,不再搭理他,麻利儿骑车走了。
“玛德,贱人!”
曹安平盯着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。
“不至于吧,唱个歌而已。”蔡大强笑着安慰。
“又打啵,又叫夫的,还不至于?”
“她昨晚肯定跟秦春过夜了,玛德,老子追了两年,真特么连条狗都不如啊。”
“还有这群乡巴佬,我在这两年忙里忙坏,不就是几兜子鱼吗?一个个瞎起什么哄呢!”
曹安平眼眶一红,五指叉着头发,啐声低骂道。
“呵呵,鱼找鱼,虾找虾,蛤蟆配王八呗。”
“你一个城里人非得追村妞,这磁场就不搭,回城头我让……”
蔡大强本想让徐云凤给介绍一个。
骤然一想,现在鱼让秦春管了起来,曹安平卵用没有,白瞎了几万块红包,哪还有下去的心情。
“哼,老子就是条狗,今儿也得咬她一口。”曹安平恨然骂道。
“咬个几把!”
“你还是想想,咋留在清水村把我姐的差事办好吧。”
蔡大强懒的应他,递出去的华子又收了回来叼在自个儿嘴上,点上吸了一口道。
“再吧!”
曹安平接了个空,不满哼了一声。
他现在满门心思在陈曼身上,哪姑上什么鱼。
反正红包收了,房子也买下来了,今儿真跟陈曼谈崩,大不了一甩手回城里。
……
陈曼回到家,麻利儿简单冲了个澡,换上干净黑白格素裙。
怕春着凉,她头发都没顾上吹,急急忙忙又去望龙家找婶婶取了衣服鞋袜,往淀子边赶了过来。
春和陈望龙已经把鱼装上了车,光着膀子蹲在路牙子边侃大山。
“春,你尝尝这个,自家种的旱烟去湿气贼好使。”
二叔陈运来摸出烟丝袋,卷了一管递给了春。
一旁的陈先德忙抢道:“春,抽他那干啥,软不拉几的没点劲,抽咱这个保管又辣又呛,排寒气比他的好使。”
着,他摘下腰间的烟枪,烟嘴子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春。
秦春一看那烟嘴黑不拉几的,指不定沾了多少老痰,哪里敢接。
他也不得罪人,嘿嘿递了回去恭敬道:“叔公,你今儿下水了,这寒气得早点排才好,我身子骨壮不差这一口。”
“来,我给您点上。”
着,他接过二叔的火,亲手给陈先德点上了。
陈先德有点受宠若惊的接了回来,凑着火点子吧唧吸了一口,越发看这子顺眼了。
长的好,有本事,还会来事亲睐人!
心底对这个侄孙女婿,那是相当满意。
“嗯,还是咱桃花淀伢子好,你看那曹会计话文绉绉的莫点劲,我看他就跟曼丫头尿不到一壶去。”
陈先德一边着,还不忘向着春起了话。
“可不是,上回老三婶早起倒夜种菜,曹会计到现在见人还捂鼻子呢。”
“真是搞笑,这城里人抢着吃咱们种的菜,就他在那装模作样。”
“看不起咱乡下人,来这搞啥呢?”
到这,陈先德又斜眼看了一眼远处梳着大背头的曹安平,没好气吐槽了起来。
“叔公,你这就不懂了吧?”
“清水村基层工资高,还有村集体分红,人家一来可以追曼,二来镀金捞钱,以后前途无量啊。”秦春冷笑道。
“还有治保队那帮兔崽子,也让曹安平带坏了,晚上炸金花不干正事,看个屁的鱼。”二叔一激愤,秃噜了出来。
“运来,可不敢乱,曹会计有这么坏?”陈先德道。
“我前儿跟成子喝酒,那子亲口交代的,这还能有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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