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他早已将这些细节计算得无比清晰……虽然那样的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,但陈树生却不得不考量这种局面一旦出现,到底会发生些什么。
他的脑海中,仿佛有一张无形的战术地图,上面标注着每一个装甲车的位置、每一挺重机枪的射程,以及独眼巨人每一步行动的可能路径。
他清楚地知道,装甲车的重机枪火力能够在独眼巨人反应迟缓的瞬间,为它争取到宝贵的时间;而独眼巨人的存在,又能够为装甲车提供战略上的威慑力,迫使敌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叶菲姆的战术思维,如同一台精密的计算机,将每一个变量都纳入考量,将每一种可能都推演到极致。他明白,战场上的优势并非一成不变,而是需要不断地调整与优化。而装甲车与独眼巨人的结合,正是他在这场博弈中,为自己争取到的最有利的筹码。
那些装甲车的铁壳子,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,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叶菲姆的决心与力量。它们的每一个齿轮,每一颗螺丝,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成为他战术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叶菲姆站在高处,目光扫过这片钢铁洪流,心中没有丝毫的动摇。他知道,这场战斗的胜负,早已在他的计算之中,而他,将用这些铁壳子与独眼巨人,书写属于自己的胜利篇章。
“糟心”两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个转,便被他咽了回去——不是耐不住,是觉得没必要评说。
这么多年了这群人还是狗改不了吃屎……无论是什么方面的东西都是各方面的造价,其目的也是单纯的可怜。
捞钱。
在售卖竞价的时候吹的“性价比最优”,他早知道是场面话,这类战争机器单独行动,本就跟没接心智云图的报废素体差不多,空有装甲,躲子弹都嫌迟钝。
可现在不是单独行动了,叶菲姆手里的牌,是“独眼巨人+装甲车”,是年叶戈尔当时没能凑齐的杀招。
他瞅着地图上叶的蓝点,忽然想起库房里堆着的人形损毁报告,上次清点时,第三排货架全是碎掉的心智核心,有一半是当年叶戈尔的独眼巨人打烂的,这些不用提,AK-15该也记得。
终端突然发出刺耳提示音,是他按了快进,切到巷战资料。车臣的断墙、萨拉热窝的弹孔,画面里的装甲车碾过瓦砾,重机枪的火舌把步兵的影子钉在墙上。他没看AK-15,目光钉在那些火舌上——现代巷战里,重火力就是刀子,握在谁手里,谁就有资格划开战局。叶戈尔当年只有半截刀,就差点捅穿格里芬;现在叶菲姆手里是整把的,还是磨亮了的,可他是“盟友”,这两个字像块浸了水的布,裹在刀子上,看着软,拆开来还是冷的。
为什么不能让叶菲姆知道后方情况?陈树生的指尖在地图后方的灰色区域划了道线——那里是平民区,是弹药库,是格里芬最后的补给点。叶菲姆是来围律贼的,可一旦知道后方有多“空”,手里的刀会不会晃?不是信不过,是战争里的“万一”太沉。叶戈尔当年不过是群叛军,手里的独眼巨人还没整明白协同,就差点催化了总部的崩塌;现在叶菲姆的武装,比当年的叶戈尔强三倍,若是他觉得后方需要“接管”,或是觉得格里芬撑不住,那把刀会不会转向?这些他没说,只把巷战资料停在萨拉热窝的一张照片上——装甲车停在广场,步兵趴在车底,可车身上的弹孔里,还插着半片平民的衣角。
投影里的“独眼巨人”凑成了阵——三个?不对,是五个,标准战术阵型。侧后方两个形成交叉火力,装甲弹痕像溃烂伤口,却稳得很;前头那个俯身探路,“独眼”红光跟警戒灯似的扫过断壁;两侧的稍稍滞后,枪管随关节转,液压杆轻响像绷紧的臂膀。先前的磕绊混乱,竟被无形的线串成了章法,脚步声透过终端震动反馈传过来,踩着点呢。他看着火舌连成浅淡火网,烧得废墟阴影缩了缩,眉头没锁,只目光沉了沉——这阵型,叶菲姆的人肯定也练过,说不定比屏幕里的还熟。
陈树生指节敲终端的力道没改,节奏依旧稳。他盯着整齐的阵型,眼里依旧平静——单个是断线节点,风一吹就散;聚成块淬火钝铁,